面却犹如死水一片。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异性,若不是对小提琴还有热爱,怕是要青灯古佛,无欲无求地过一辈子。
陈就,结果又是陈就。
霍小勤对这个疼过的孩子心情复杂,看到他就想起他那对造孽的父母,可真的迁怒于他,又觉得他无辜。
为什么偏偏是他?但凡换一个人,她现在或许已经发自内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父母的事,将来可以慢慢解决。”冬稚说,“日子是我们的。”
说完这句,她不再开口。
霍小勤心里堵得慌,谁都没再说话。转眼又是一周。
霍小勤已经订好回盛城的机票,离家太久,许叔一个人在家待着不是办法,帮佣的人照料不好,这些年除了霍小勤,许叔谁都不满意。
陈就的事情,母女俩没有再提。
临别前一天晚上,霍小勤起夜,见冬稚坐在二层的厅里。
“你怎么没在阳台上?”
冬稚抬头,稍微有些愣,眼带诧异。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霍小勤无奈,“大半夜不睡觉,趴在阳台栏杆上打电话,真当我看不出来,他在楼下对不对?”
冬稚不想她全都清楚,默然点了点头。
霍小勤看了眼阳台,再看她,“今天没来?”
冬稚踌躇几秒,道:“他接到电话,陈文席和萧静然送医院了。”
霍小勤微怔,看着冬稚。
冬稚道:“这几年他们感情不好,陈文席生意越做越差,经常在家里喝酒,他们俩都在外面找了人。开车的时候吵起来,动了手,车头撞上路边栏杆。现在在医院抢救。”
霍小勤缓过神来,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哦”了一声。平平淡淡一个字,压抑着说不尽的情绪。
她吸了口气,转身回房:“我休息了,你早点睡”
随着她房门关上,厅里寂静无声。
冬稚在沙发上坐了好久。
她对陈文席和萧静然没有半分感情,她只在意陈就。
比似火骄阳少几分热烈,比自在秋风多几许温柔,她的大男孩,一次又一次经历着成长路上的人生阵痛,被迫头也不回地驶离旧港湾,再也不能天真。陈就是处理完丧事回来的,前后十天,打点完一切。
萧静然抢救无效去世,陈文席重伤,陈就给他请了一个看护,等出院后也继续照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