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地开始交流。
桑连问:“为什么?”
“他出|轨一个女同事,那时候我妈身体不大好,我初二的时候,我妈病逝了。我一直觉得我妈是被他气病才会死的。我妈死了以后,没到半年,他忽然良心发现,和姘头断了关系。因为工作原因他经常出差,短的时候半年,六七个月,长就一年,或者一年多,他每换一个工作地方,就给我办一次转学,把我带去。”
桑连皱了皱眉。
温岑继续道:“我跟他吵过很多次架,我说你自己走,我留在哪里读书都行,别整天让我转来转去。他不肯,说什么要照顾我,一定要把我带在身边,否则对不起我妈。我那个时候觉得他特别虚伪,早干嘛去了,我妈在的时候,伤她最深的就是我爸,人没了才来后悔,假惺惺。”
“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天天吵架,我整天都气他,要么就不跟他说话,要么一开口就唱反调。他觉得特别亏欠,一直想弥补,他工资挺高的,经济方面一直没短缺过我,但我们就是关系不好。”
“那你现在原谅他了吗?”
“说不上原谅不原谅。”温岑开着车,伸手摸烟没摸到,作罢,面色平静道,“因为跟他唱反调,我连大学都没念,自己出来做生意。这两年稍微好一点,他年纪大了,我有时候有空也会回去看他。上次跟他说让他搬到我这来,他不肯,回了老家,说方便照看我妈的墓地。”
他嗤笑,不带贬义,“骨灰埋在地底下,人都没了,留在面上的不过一座石头碑,又有什么好照看的。”
桑连不知说什么,忽觉他好像更需要安慰。
“人么,熬着熬着,到底了,一辈子就过去了。那些过不去的事也一样,背在身上,背着背着,一辈子过去,也就过去了。”温岑眼睛黑沉,笑了下,“想开一点就好。”
他这样拿出伤心事开解自己,再一味为自己伤怀,似乎不太像话。桑连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嗯了声,算作回应。
车内一时无言,安静一会儿,桑连缓解气氛,转移话题。
“对了,你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
“忘了,前两年吧。怎么?”
“没,挺不错的。”
温岑用余光睨她,“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她咳了声,“我个人是不太喜欢,但是其实还不错。不过我觉得你也可以试试别的款。”
“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