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悠悠抬眸,似是有些疑惑:“你今天这一封,走的是诙谐路线?”
虞星从自我谴责的羞耻中回神:“啊?”
他凝着某一行,读出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和你,是从高二3班到高三7班的距离……”
盛亦看向虞星:“高二高三两栋楼,我记得步行不过几分钟。”
“……”
“你们班到我们班很远吗?”
“……”
和他讨论这封出自她手、写给他的情书,虞星又羞耻又觉得怪异,大脑没跟上,一个字都说不出。
盛亦蹙了下眉:“还有这个。”
虞星有点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就听他念出来——
“一个盛,一个亦,我的男神叫盛亦……?”
空气安静了几秒。
盛亦看着哑然的虞星,唇角微抿,薄唇略带嫌弃地吐出几个字:“你好土。”
虞星:“……”
杀了他吧!
求求老天,快来人杀了他!!
被当面处以极刑的虞星僵硬站着,内心疯狂咆哮。
还不是他?她写什么都不满意,写多了嫌累赘,感情丰富一点嫌矫情做作,她除了探索各种风格还能怎么办?!
虞星心里苦,脸上也苦,实在没办法开口求饶:“学长,我真的不行,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写下去你看了会更难受,不如就到这里……”
盛亦不咸不淡地打断:“前次考试你好像在高二排前三。成绩不错,写东西就只有这个水平?”
这能一样吗?虞星想反驳,没开口。
又听他说:“你若是实在不想写也没关系。”
她猛地抬头,一下来了希望。
“学……”
盛亦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莞尔:“我原本以为学妹你对我心怀爱慕,看来是我想多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自作多情……”
你还知道?虞星一边暗啐,一边作默认状。
她还没高兴几秒,忽听盛亦下一句:“一直没告诉你,我有个朋友在找你。”
虞星微愣:“什么?”
找她?他的朋友?
盛亦轻轻颔首:“不知道是在哪碰见,刚好你在上台唱歌,拍了张照片。你还挺爱穿校服裙?他看裙子认出是临天的校服,特地来找我问人。”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