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雪白天花板,虞星睁开眼后,大脑滞顿数秒才运转起来。
窗开着,空气流通,却仍然有一股明显药水味。
她刚一动想起来,那边沙发上坐着人,放下书起身。
“醒了?”
熟悉身影走近,停在床边。
虞星看去,一愣:“盛……”
盛亦倒了杯水,递给她:“喝一点。”
虞星缓慢接过纸杯,打量四周。
“我怎么……”
“你被关在德川废弃器材室里,我找到你时候你昏过去了。”
“昏过去?”记忆有些延迟,虞星愣愣回想。
“嗯。”盛亦没多说,换话题,“人已经找到了,我们会处理。等你做完检查,报告出来,没事就可以走。”
虞星想问,盛亦不让她开口:“具体童又靖会告诉你,先休息,现在别管别。”
他将她身前白色被子往上扯了扯,虞星昂头看着他,有点无措。
好久没有和他正常说过话,自从他逼她和秦怀约会以后,他们之间交流几乎为零,面对面时候,谁都不愿意搭理对方。
虞星觉得盛亦是厌恶她,至少现在应该是。
不识抬举地和他划清界限,不识好歹地拒绝做他女伴,又宁可选择和秦怀约会,梗着脖子固执到底。
他应该很是不喜。
然而面前这个盛亦,平静得有些温和,实在不正常。
她直勾勾傻眼般盯着他看,盛亦睨回去:“看什么?”
慌忙移开视线,她不说话,只摇头。
盛亦下一句忽然道:“出院以后,秦怀再来找你,你不用去。”
虞星一愣,难得缓和面色略微僵硬:“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还是那般决定一切语气。
虞星心里不痛快,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你这样有意思吗?”
盛亦眯眼:“我怎么?”
“逼我和秦怀出去是你,现在让我不要见他也是你。你想我见我就要见,不想我见我就不能见。你难道真不觉得过分吗?”
她声音不重,字字句句却不让分毫。
盛亦面色沉下来。
虞星闭了闭眼,掺杂无奈那种疲惫感又来了。
这些事情,就好比今天这桩,至少和他有一半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