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上去吧。”盛亦说着就要转身。
雨变得更大,从绵绵的银针进化成小孩儿脸上豆大的泪滴。
他肩上的湿迹好不容易干了点,又要被打湿。
来时那样着急,此刻这般轻松。
情急也好,放松也好,都是因为她。
不知怎么,盛亦转身的刹那,鬼使神差般地,虞星忽然拉住他的手腕。
她自己都有片刻愣,但下一秒,心越发坚定。
“怎么了?”他回头。
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在当中,落在他的手腕上,落在她拽住的地方。
手臂连成一条线,她和他由此有了交点。
“我上次去参加竞赛,感觉还行,要是拿了名次,我们就相处试试?”
她视线偏向旁边,说话的时候不看他,肩膀有点僵,脸也有点烫。
声音细嫩,很轻很轻。
“……我可以,考虑一下你。”
……
回临天的一路,盛亦处于一种轻微的恍惚中。
蒋之衍几人见他回来,虽是一个人,但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笑,放心之余便调侃:“你是路上捡金子了吧?”
沈时遇形容得更精准些:“捡金子算什么?他啊,根本就是只狗熊,虞星就是那罐蜜,狗熊见了蜜当然乐了。”
盛亦回以两枚冷眼,不予理会。
童又靖见他如此高兴,插嘴道:“没事就好,害我担心了一下午。正好虞星竞赛拿奖了,我们这周休息日找个地方庆祝一下?”
蓦地一下,盛亦扭头看向她,眼里隐隐亮着精厉眸光:“虞星拿奖了?”
“啊。你不知道?”童又靖说,“今天出结果了呀,一等奖!虽然有两个……中午放学那会儿三班班主任就叫住虞星跟她说了这事,吃饭的时候虞星亲口告诉我的。”
沈时遇和蒋之衍头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你怎么了?”
没答。
休息室刹那安静。
短暂的怔愣之后,盛亦风一般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