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会看相?快帮我瞅瞅,我还能活几天?”
张歆雅“噗”的笑出了声,揶揄道:“卫惊蛰,你能不能有点男人样?男子汉大丈夫,头掉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一点都不觉得羞愧,遭到死亡威胁的人又不是她,她当然不会明白我的求生欲到底有多强了,我双眼几乎是直勾勾的看着张道玄,如捉住了救命稻草,言语很难形容那种心情,极其复杂,虽说在发问,却不是真的想寻求答案,只是想听一句长命百岁之类的话,至少能给我继续抗争的勇气。
张道玄也不恼,更没有甩开我,他眼神温和的凝视着我,轻声道:“你为帮我才如此,我不会弃你于不顾。”
这就是他的答复,看得出,他其实很想安慰我,然而又实在没有什么安慰人的天赋。
我叹息一声,缩在一侧不吭声了,脑子里很乱,一下子遭遇这么多诡异的事儿,有些消化不了。这时候,张歆雅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道:“老舅,既然那个张伟都要死了,你不准备管吗?”
张道玄摇头说道:“人世有法,苍天有道,法管的是行为,天道管的是命,无论是程毅还是那张伟,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不必管,这是天道所定!”
说到这里,张道玄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扭头上下看着我,不停的打量着,仿佛头一回认识我一样,片刻后竟无声的笑了,配合着他的容貌,魅力无敌,一阵点头又一阵摇头:“没错,正是天道所定,凡人难测,九死一生仍有一线生机,能不能抓住,全看个人造化。”
这些话玄之又玄,我听不懂,而且,我看张歆雅也一脸懵懂,不过耸了耸肩也就恢复正常了,估计已经习惯了,我倒是很想问两句,因为感觉和我有关,然而回头瞬间,却发现张道玄已经闭上了双眼,犹如老僧入定,根本不搭理我了,只能放弃。
一路无话。
日头完全升起时,张歆雅已经把车开进了太原周边的大山里,在一座光秃秃的山头上,有一座名叫“真武祠”的道观。
这里就是张道玄平时的栖身之处了。
这道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破落的厉害,到处都是岁月的痕迹,不过观前却开辟出了一小块田地,里面种着绿油油的蔬菜,都是张道玄的杰作。
上山时,张歆雅偷偷和我聊起了有关于她老舅的事情。
其实,他们家和我家不同,并不是神棍世家,她曾听她母亲说起,在张道玄很小的时候,正值国家贫困时期,一个游方道人饿倒在村头,被她爷爷捡了回去,后来那个游方道人说张道玄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在张道玄很小的时候就将之带走了,说是学什么内丹术,一走便是二十年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张道玄经历了什么,无人知道。
直到他回来后,他们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