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对云雷的崇拜,葬入墓中就意味着此人生前地位极高,如日当空,恩威并济,正如一句话所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插在左右两侧的矛和钺,这都属于礼器,但已经算是军礼了,只不过古代的军礼不仅仅是上下级之间的礼数,更有祭礼,是对战死袍泽的礼数,矛钺之礼就是其中之一,这是一些部将熔自己贴身兵甲所铸,寓意对阵亡上级的哀思,高于殉葬,是最高礼节。
还有那墓门上的天禄,也就是貔貅,这玩意可不是招财的,实际上,貔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象征着军队。
经过短暂的错愕和疑惑后,我渐渐冷静下来,开始观察这些细节,轻声自语道:“一个阵亡于商周、也可能是春秋时期的将军,享受着最高的礼葬,万民爱戴,军中哀思,哀荣之盛,旷古罕见。她也不是秦皇汉武、唐宗明祖一般千古大帝,能得到如此礼遇,大概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就算是白起、霍去病这样的名将都当不起礼葬的规格,她到底是谁?”
阴奴低眉顺眼道:“主人为无名氏。”
老白惊呼:“无名氏?!”
阴奴大喜:“你听过?我还以为时间已经磨灭了一切!”
“没听过……”
老白摇了摇头:“你也说了嘛,无名氏,肯定是一个无名小卒喽,谁会听过?”
阴奴不堪其辱,终于大怒,红着眼睛嘶吼,说老白要是再敢侮辱他的主人,那就同归于尽,谁也别想走出去!
就连我师父都轻轻咳嗽一声,示意老白有些过分了。
无名氏,虽说无名,但敢以氏而称,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在绝大多数人的印象中,氏,这是一些华夏先祖才有的称谓!
“你带路吧……”
我师父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不过声音有气无力:“照此看来,你的主人生前也必定是一位堪称伟大的人物,她说的对,我们确实需要互相了解,至少,现在我已经没有那么重的敌意了。”
阴奴狭隘是狭隘了一些,也极其尖酸刻薄,但对它的主人还真是没的说,我师父这么一夸,竟温顺了许多,双目徐徐淌下血泪来:“你们还会了解到更多,她沦落至此,是天道的不公!”
我师父昂了昂下巴,让它前面带路,阴奴在石质墓门上摸索一阵,然后摁下了门上天禄的双目,那墓门立即轰隆隆的打开了。
门后,是一条深邃的长廊,门开瞬间,里面“呼啦啦”的燃起诸多青烛灯,照亮四周,长廊尽头还有一道门户,但显然这条长廊从未有人进去过,密封的非常好,两侧有色彩缤纷的壁画,不过墓门打开后,上面的颜料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氧化变黑。
墓室中的壁画,有些事文艺创作,但更多的,记载的都是墓主人的信息!!我对这位正主儿有很浓的好奇心,很想知道对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