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卡着张歆雅的脖子,将之从地上拎了起来,重新又把对方摁回到炕上,可一个疏漏不深,立即被对方照着大腿内侧掐了一把,留下五个血洞,疼的老白眼都直了。
“摁不住!”
老白大喝:“小卫子,你还在等个什么?快拿绳子把她栓起来!”
我压根儿就不是等,只是被这凶戾的一幕搞的有些手足无措,眼前这不是个大粽子,也不是只厉鬼,是我们的同伴,看老白和鹞子哥的架势,分明是下了死手。
绳子就在炕上,不过有明显的断裂迹象,我匆匆挑了一截可用的,忙蹿到炕上帮忙。
一时间,张歆雅挣扎的更厉害了,嘶吼声接连不绝。
至此,我才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我们三个男人都有些摁不住,而且,她皮肤上面看似是水渍,实则像是透明的黏液,很是滑溜,三番五次的被她挣脱,我们三人身上不可避免的多了许抓痕。
但凡是被她抓挠过的地方,伤口上就跟被撒了盐一样,刺痛不已。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她捆扎成了一个大粽子,就这老白和鹞子哥还不放心,一人摁着脚,一人摁着上半身,我则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了一旁,就这短短片刻,感觉像是和人打斗了三天三夜似得,累出了满身的臭汗。
我师父总算能抽出手来安心做自己的事了,很快,在那黄布上写满了稀奇古怪的符号,双手捧着走向张歆雅。“老舅?”
张歆雅嘴角微微勾起,笑的狰狞又诡异:“如果不出岔子的话,这么称呼你的人应该是我吧?”
我师父微微别过头,似乎不敢面对张歆雅那双充斥着戾气的双眼。
“为什么不敢仔细看看我呢?我才是你的外甥女啊!”
张歆雅微微笑着,用一种非常飘渺的语调说道:“老舅啊,你知不知道,下面其实很冷,为了换这个机会,我被人剥去衣衫,赶入冰川,在那里镇压了整整五百年的时间,五百年的虔心悔过,我终于走出了罪孽,然后,我又成了飞禽走兽,被人屠杀过,甚至被人踩死取乐过,当牛做马,受尽诸般苦楚,懵懵懂懂、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可是,我的结果呢?
你真的觉得这样做公平吗?
你不是修道之人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回来,这是天道!
你这般做,难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这一番话,说的凄楚可怜,让我师父更是浑身颤抖。
“对不住!”
迟疑片刻,我师父终于是轻声一叹,抖手将那偌大的黄布蒙在了张歆雅的身上。
对方原本还会挣扎动弹片刻,但黄布加身后,彻底没了声响。
我师父面色沉重,转身去了另一间屋子,不多时拿来一件写满了殄文的道袍,上面放着三炷香,这香很怪异,通体呈现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