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
这里的气味愈发难闻了,有股子辛辣气息,让人眼泪止不住的流,而且地上似乎有积水似得,感觉脚下全都是稀泥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兽骨。
一进入这里,老吊爷立即让张歆雅关掉了手电筒,然后从地上捞起稀泥就往我们身上抹。
许是因为太黑,老吊爷什么也看不清,一把稀泥直接拍在了老白的脸上,老白立即“呸呸”的直吐吐沫,怒道:“这是屎啊!”
“闭嘴!”
老吊爷低吼一声:“不想死就赶紧往身上抹。”
这等时候,我们属实也顾不上埋不埋汰,从地上捞起那些腌臜东西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只等忙活完了,才听七爷喘着粗气,低声问道:“吊爷,这是不是就是咱们老祖宗说的那种捕虎为食的红罴?”
老吊爷叹了口气,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已经好几十年再没见过了,我以为现在人多了,这玩意早绝种了,没成想还有。”
红罴?
我翻遍了自己的认知和记忆,实在想不出这是一种什么畜生,好像世界上就没这么一号东西。
“爷爷,你不是说不能说吗?”
我低声问道:“说心里只要惦记着这东西,它就一定能找来。”
“这不都已经找来了?还讲究这个做什么。”
老吊爷叹息一声:“现在都已经钻人家窝里来了,讲究这个也没啥用了。”
张歆雅询问道:“这个红罴到底是个啥东西呀?”
“一种熊?”
七爷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也不是,有人说它是山神爷爷的坐骑,捕虎为生,说法多了去了,可谁也没见过呀!”老吊爷说,不是谁也没见过,是这玩意已经好几十年没有出现了,旧社会还有人见过,到底是个啥物种,没人能说得上来,反正目前为止,还从未真正捕到过一头,以前的参帮进山,豺狼虎豹都不怕,就怕这红罴,因为这东西能追着人气儿走,你心里念叨着它,它就能摸着你个大概的方向,果真遇上了这东西,能不能逃出生天,那就看你的运气了。
八九十年前,老吊爷在长白山里见过一回,那时候他还是个跟着参帮跑的伙计,二三十号人结了群进了老林子,被红罴撞个正着,他就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说那东西老大了,少说顶两三个棕熊,从未在陆地上见过这种怪兽,吼声如雷。
他们参帮的老把头把几颗老山参交给他,让他死命的跑,千万别回头。
除了他,一个参帮二三十号人,再没出来一个。
“我心里惦念着放不下,过了八九天又回去看了一眼。”
老吊爷叹息道:“他们全都死了,好多人是被直接拍死的,但也有好多人压根儿就没死,被那红罴给摁住了,我发现他们的尸体上有勒痕,脑壳上也有俩大指头粗细的窟窿,肚子也掏开了,里面的心早没了。看那死法,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