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本能的大口喘着气,可越是喘,喉咙就越是发痒,最后连连咳嗽起来,点点血腥伴随咳嗽喷溅出来,沾的鹞子哥满脸都是。
鹞子哥也没了主意,只是一直在提醒我深呼吸。
“这是伤了内脏了,你这样会整死他的!”
老吊爷咒骂一声,上来一膀子把鹞子哥挤到一旁,矮下身子照着我肚子上就是一拳头。
我只觉腹腔中似乎有一股热流奔涌上来,似醉酒后难以遏制的呕吐感,身子一弓,“哇”的大吐起来,只是吐出的除了一些胃液和食物残渣外,还夹杂着许多血。
“我去你妈的!”
老白怒吼一声,冲上去就要和老吊爷拼命。
不过,我此时思维渐渐恢复,一把拉住了他。
能不能保命我不知道,老吊爷这一拳头过来,我的气息确实顺畅了许多……
“看见没,你们那样整,会活活呛死他的!”
老吊爷一把推开老白,道:“以前老毛子的炸弹炸了人,伤了内脏和肺子,肚子里全是血,不住的咳嗽往上喷,不弄出来会死人的!”
呕吐过后,我浑身酸软无力,身子一歪,倒向一侧,脸上的灼痛还在,但至少不再咳血了,心头的恐惧却经久不散,看老白和鹞子哥凑上来,就问鹞子哥:“哥,你说我是不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我以前听说,当年日本人打进来的时候,很多刚刚放下锄头就拿起枪的新兵,上了战场以后,并不是死在日本人枪子儿下,也不是被炸死的,而是被炮弹给活活震死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炮弹落下来的时候,直接趴在地上,头天看起来还没事儿,可第二天就死了,肚子里的内脏都被震坏了。
我被爆炸的气浪直接席卷,又是这样一番症状,让我本能的觉得自己的内脏肯定被震坏了。
鹞子哥和老白只是安慰我,老吊爷上来一手贴在我胸口,手背拱起,另一手在不断敲打,问我疼不疼。
我说当然疼,感觉心尖儿都在颤。
老吊爷又敲了几下,笑着说我命大,没事儿,他见过被炮弹活活震死的人,那些人的胸口一敲,就跟活活扯碎了肉一样,叫声很惨,而且七窍都会慢慢溢出血来,我这顶多就是觉得疼,应该只是伤了内脏,把淤血弄出来,死不了,等此间事了回去好好调养调养就行。几人又忙着取出医疗包,开始帮我包扎脸上。
他们说,我有些地方被烧伤了,但不是很严重,毕竟我只是被气浪灼伤了,不至于毁容。
趁着他们忙活,我才终于看清爆炸后的这座山头,数条长长的裂痕弥漫在山坡上,犹如经历了一场地震,满目狼藉。
如无意外,应该是这座古墓的墓门入口处开始,一直到地表,厚厚的覆土层里全都掺上了火粘土,量很大,不然炸不成这个样子。
据我所知,这种火粘土的爆炸威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