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葛,紧接着他脑门就顶在我肚子上,“哇”的一下子大吐起来,秽物稳稳妥妥喷了我一裤裆。
这还不算,我看见他半边裤子都湿了,明显是失禁了。
这中毒症状太重了,我下意识的看向张歆雅,想问问氰化氢中毒该怎么办,结果发现张歆雅和鹞子哥、老吊爷三人早就挤坐一团睡了,或者说是昏迷了过去。
我心中一时着急,正要起身去弄醒他们三人,中毒情况下昏睡过去,那不是不想醒来了么?结果,我双手刚托住老白肩膀,就听他放屁声跟炒豆子似得,接连不绝,还夹杂着一些水声……
一股子恶臭弥漫开来……
我心想人埋汰了中毒症状都跟人不一样,别人是昏睡,他这是失禁,不光小的失禁,大的都来,也不知是不是被这浓浓的恶臭所影响,我只觉腹腔中翻江倒海,一歪头,紧跟着大吐起来,这样的呕吐绝对是不正常的,事实上,我吐得昏天黑地,到最后胃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但还是干呕个不停,嘴角有绿色的液体低落出来,应是胆汁。
直到我浑身提不起任何力气时,呕吐感才渐渐消失,这时候我早已把鹞子哥他们忘到了脑后,就像是浑身骨骼被捏碎了一样,一翻身靠住了甬道阴冷冰凉的石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视线也在不断模糊。
“看来,咱们是走不出去了,也罢,哥几个埋在这,黄泉路上不孤单!”
老白翻身坐在我身旁,他坐下的时候,发出“噗嗤”一声怪异的响动,就像是一脚踩在烂香蕉上发出的动静似得,我意识浑浑噩噩,靠在他身上徐徐闭上了双眼,只是依稀看见,他坐下一瞬间,表情特别销魂……
我仿佛坠入了一场奇异的梦境。
梦境中,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可是,当那黑暗包裹着我的时候,犹如寒冬腊月,一卷厚厚的棉被将我包裹的密不透风,尤其是当我蜷缩起来的时候,有种难言的温暖和安全感,让我恨不得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至少,我不用再抱着熟人的头颅,凝视那张蜡黄的面孔……
即便偶有清醒的刹那,我也会鬼使神差的想——原来,这便是死亡的滋味吗?如果一直如此,或许,也不错……
甚至,我的内心里都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我——睡吧,人世多纷扰,就这么睡下去多好,不用再看同伴绝望的悲吼和死亡时的狰狞面孔,也不用在背负生存的压力和家族的重担,更不用朝朝暮暮都惦念着父母的安慰,这里只有宁静,甚至是……幸福。
没错,就是幸福。
在黑暗中,一切都慢下来了,被那种怪异的温暖包裹着,那种滋味,我凭借着不太敏捷的思维,用了很长时间才想清楚,原来这就是幸福。
直到……一阵没来由的冰冷将我笼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