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一侧,似乎拧动了机关,“咔咔咔”的机关运转声不绝于耳,打开地道又再次合拢,将怪物囚禁于地下。
然后……师旷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这是诈尸啦?”
老白扶我的手一哆嗦,差点把我撂在地上,失声道:“丫没死吗?还是……”
我摇了摇头,死是肯定死了,正常人谁能活的了两千多年?不过,他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我也不大能说的好,兴许是留下了一缕残魂,如今又入主了自己的尸体,在控制自己的尸体罢了。
“你们看他发髻上的玉簪!”
忽然,张歆雅贴上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师旷的头顶。
此时的师旷,真与僵尸别无二致,僵硬的坐在床上,或者说,那不像是坐着,而是依靠脊梁骨支撑着整个身体,面色晦暗,没有丝毫生机,唯独头顶上的玉簪散发出柔和的光晕,那光晕极为自然,乍一看倒像是光芒照在美玉上散发出正常光晕一般,点缀在师旷头顶,竟有种喧宾夺主之感,让人会下意识的去忽略那冰冷僵硬的尸体。
嗡!
我腹中的地灵珠这一瞬明显颤动了一下,引起了我的警觉。
“是了,看来师旷的魂魄就在那玉簪当中了!!”
我暗自揣度着,若是师旷的魂魄就在尸体内藏着的话,莫说是陪伴了这具尸体千年之久的雪,就算是我们几个也应该有所察觉的,只是,为什么我看向那玉簪时,腹中的地灵珠会生出反应,难不成,这也是天官留下的手段?似乎,也唯有这种解释了。
气氛一时陷入了一种诡谲的境地,方才还厮杀的凶,如今所有人都停下了,眼巴巴的望着石榻上的尸体。
良久后,师旷似乎终于渐渐适应了自己身躯,肩膀稍稍动了动,一条手臂抬起,食指与中指轻轻一扬,被制住的雪恢复了自由,什么鬼蜮伎俩,什么道行,此刻在雪什么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她就像个丈夫出轨怒火中烧的悍妇一样,尖叫着就朝师旷扑去。
老白在我耳边嘀咕,说雷霆雨露,皆因情爱,这儿已经没我们什么事儿了,做个吃瓜群众就好,他敢打包票,一顿大嘴巴子指定没跑。
果不其然,雪在冲到师旷面前后,一只手高高扬起,眼看一个耳光就要落下,结果捱到近前,却又猛然停下了,她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只是死死盯着师旷,咬牙切齿说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难道你连我都要防着吗?当年你害我全族,我都不曾怨恨过你半分,两千多年了,我每日都为你梳洗,寸步不离的陪着你,你的心难道是铁石吗?”
一道幽幽的叹息响起,片刻后,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从那具尸体里飘荡出来,却不见嘴唇动弹,极为怪异:“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这世间除了我,还有谁人知你?你非人,亦非不死民,在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