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这么走了,真的洒脱,一句话都不肯多讲。
饭桌上原本还算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鹞子哥看了我们几人一眼,率先问道:“这次天盟来的人……”
“熟人。”
我师父叹息一声:“你们见到了就知道了,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找到了,看来……这世间真的是要乱了,天盟把他们丢到这里来,也未尝没有深意,反正我们这里都是重灾区了,也不怕这个了,能相处得来就相处,相处不来便不必理会!”
不给我们细想的工夫,我师父目光忽而落在老白身上,淡淡道:“养蛊这一条路,分外艰难,我懂得也不多,但指导你一些应该还不成问题,日后你若是遇见了什么不懂的难题,可以来问我。”
老白这么聪明的主,怎能不知我师父这算是正式接纳他了?更是一种亲近!嘴一咧,当即就要大笑出声,可看我们几人都各自想着事情,又硬生生的憋住了,靠埋头扒饭来掩饰喜色,估计实在是难以按捺,每扒拉两口就呛的连连咳嗽,腮帮子憋得滚圆,米饭都从鼻孔里喷出来了,他尚不自觉,一边偷偷看我们几人,一边又把那些沾着大鼻涕的米饭扒进了嘴里,别提多埋汰了。
我师父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
我拉了拉老白,他根本没反应,还在傻乐,于是我心想,这孙子八成是疯了,也起身离开了,只听身后“噗噗”个不停,估摸着对方还在喷饭。
一个下午的工夫,眨眼即过。
黄昏时,我们几人搬着小马扎坐到了山门口,眼巴巴的盯着上山的羊肠小路,想看看天盟派来的“熟人”到底是谁!无他,我师父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意味深长,他不肯多解释,我们就忍不住多想,想多了就忍不住好奇,只能来这里候着了。
然而,这两位的谱大到没边。
我们眼巴巴的从黄昏等到日落,又等到月上树梢,始终都没等到。
我身子骨最近本来就不大好,皮包骨头,还没养回来呢,等的时间一久,就忍不住犯困,靠着墙微微眯着,正当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哐当”一声巨响,老白飞起一脚踢翻了屁股底下的马扎。
“卧槽,居然是这老王八蛋?”
老白大喝:“我的刀呢?给我拿刀来,老子今儿个非砍死他,让我和他一个屋檐底下过,一天都过不了!!”
我清醒过来,揉了揉眼朝山路上望去,然后……我也懵了。
“卧槽,怎么是他?”
只见,山路上正有一个老头儿佝偻着身子前行,穿着破旧的厚棉袄子,十分邋遢,犹如天桥底下睡觉的流浪汉似得,走几步,便停下来朝着山门往来,虽然相距甚远,但对方那双没有瞳孔的白眼珠子实在是醒目的很,若不是他口鼻间呼吸会喷出一溜儿的白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