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人残疾归残疾,驾船还是很娴熟的,加上顺子在内,一共十人,配合相当默契,渔船渐渐驶离港口,一头扎进广袤无垠的大海中。
我们尝试着去和顺子交流了一下,他说的和石老头告诉我们的别无二致,然后我们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痕,像是某种抓痕,五指,又不像是人手留下的抓痕,伤疤鼓起,很是狰狞,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门道,只能悻悻放弃。
这是我头一次出海,最开始的时候还比较新奇,没事儿会去和海帮派来的人聊聊天,可惜这些人早已心如死灰,没有什么谈兴,问了半天,只是大概知道这些人的名讳,或者说,是诨号。
十个人里,掌事的就是被老白骂的那个瞎了一只眼的汉子,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身子骨很壮,皮肤黝黑粗糙,他让我叫他老独眼,有事情找他就行,他会安排妥当,别的一句没透露,譬如他这只眼睛是如何瞎掉的……
鹞子哥说,这是个狠人,杀过人。
渔船并不算很大,加上我们这一行七人,十七个人在一艘船上已经显得拥挤,进了船舱更是如此,我们七人挤在一间,老独眼和顺着跟其他船员挤在一起。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在海上晃荡过去了。
最初的那股子兴奋劲过去后,海上晃荡一天,我终于开始感受到不适了,食欲不振,总觉得胸口挤着一团什么,想吐又吐不出来,闻着那股子海腥味就晕菜。
其他人也没好在哪,入夜的时候,我师父在打坐,我们这些人早早挤在一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犹如旧时被卖到海外的猪仔一般,咚咚咚!!
忽然间,舱门被敲响,声音急促。
我们几人本就睡得不踏实,一股脑儿的全被吵醒了。
我揉着酸疼的双眼下地开了门,门外竟是老独眼,对方眉头紧蹙,看起来有些焦急,那只独眼并未看我,而是落在了我师父身上,欲言又止。
我师父目光清亮,看着他笑道:“有什么事情吗?”
“实在不好意思,这大半夜的来打搅你们。”
老独眼不善言辞,冲着我师父抱了抱拳,愁眉苦脸的说道:“唉,我也说不清楚,你还是来我们这边看看吧。
顺子……不太对劲……
当初我就说不该让他来,他就不该下海,果然出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