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敛尸还兴拉郎配?
小蔫儿是他亲弟弟,这会儿我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悲伤,和老独眼争来斗去,与其说是为了让他弟弟死的体面一点,倒不如说他只是单纯的想和老独眼斗嘴。
我实在不懂他们的兄弟情是怎么回事,难道死亡见的多了,连亲情也会随之变得淡漠吗?我想,哪怕是我还有命在这一行继续浪荡几十年,恐怕我也不会变成他这个样子,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可去死。
最后,老白毛了,就说人都死求了,拼来拼去还有个屁用?你当时玩乐高呢?
于是,他连踢带打,把老独眼和大蔫儿赶了出去,最后看了缩在角落里的顺子一眼,想了想,终究没对顺子动手,只是让顺子去甲板上透透气。
随后,我们两个上手,把这些尸体全都丢进了海里。
非是我们无情,这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此地处于深海之下,煞气极重,阴气也重,这些船员又全都是凶死之人,出事儿的几率太高了,把尸体留在船上,几乎和身边放个不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出事儿!
老独眼和大蔫儿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垂头丧气的告诉我们,船坏的很彻底,已经没办法维修了。
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坏消息,身处这样一片诡异的大海上,船又坏了,只能随波逐流,这和判死刑有什么区别?
而且,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老独眼还告诉我们,我们的淡水舱也被鲛人袭击了,那时候船上一片混乱,谁也没注意到居然有鲛人摸进了淡水舱,并且在那里大肆破坏。
此前我们的淡水储备就已经宣告即将告罄,可那是十几个人的储备,如今不少船员都死了,就剩我们几个人,省着点用的话,兴许也能坚持几天,可现在……一滴水都没了!!
人如果没了食物,至少还能坚持十天半个月,可没水了,又能坚持几天?超不过五天!!
我不得不把这些让人绝望的消息告诉我师父。
我师父听后沉默了,手里抓着一把龟甲,在船头看了许久,最后只对我说了八个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显然,他也看不到我们的前途。
无论我们如何绝望,现实始终不会随我们的意志而发生什么更改。
渔船仍旧在广袤的黑海上飘荡着。张歆雅算是我们当中最有学问的,得知我们已经没水喝了,狠狠秀了一把她的学识,说要制作什么半透膜来从海水中提取淡水,先是把李老头那件带毛的羊皮衣拆的七零八碎,紧接着又从老白那里剥削的很多胆矾,这东西又叫石矾,能避虫害,钻研巫蛊之术的人身上都会常备一些,她揣着这些胆矾钻进船舱里折腾许久,最后活生生从胆矾里干馏出了一些硫酸,又让无双和鹞子哥把李老头的那件皮衣扯得笔直,再让我用刀稀里哗啦削的只剩下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