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心想。
“那,你”陈星心里酸溜溜地,打量项述,本想说,到了这儿就别过了,结束了,玉树临风的王八蛋护法,你自个滚吧,那话却无论如何出不了口。
项述却翻身上马,陈星忙道:“哎!我的马!”
先前项述从襄阳一路骑到长安的马是大秦官马,自然不能骑进城来,两人眼下只剩陈星这匹坐骑,再被项述抢走就没了!
孰料项述却没有策马离开,只在马上盯着陈星看。
“你去什么地方?”项述不耐烦道:“上马!”
陈星心想你送我去?看项述这模样,多半又想谋他的马,算了算了,让他把自己送到目的地,马就用不着了,送他骑也无妨。
“去城西宇文家。”陈星没好气道:“把我送到,马你牵走吧。”
两人共乘一骑,陈星又忍不住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客气?我欠你的啊?!你还要不要脸了?”
项述:“再说一句,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陈星只得不说话了,从身后抱着项述的腰,被他载过长安正街,多多少少有点别扭,再闻着他身上的淡淡皂荚香气,实在是百感交集。
这家伙到底是哪一族的?陈星又不禁心想。其时长安氐、羯、匈奴、羌、鲜卑五胡之中,氐人壮伟豪迈,羯人武勇好斗,匈奴则粗狂野性,唯独羌人与汉人习俗相近,世代定居陇西一地。
五胡之中,公认的容貌第一当属鲜卑,鲜卑人乃是东胡出身,肤若乳色凝脂,双目碧蓝,性情却十分桀骜。名扬天下的那位,被苻坚爱得死去活来的慕容冲,就出身于鲜卑四大姓之一的慕容家。
而陈星前来寻访的那位老相好,则是出自鲜卑大姓的第四家。
“我找宇文辛。”陈星与项述在宇文家的大宅前,朝门房说道。
里头开了个小窗,说:“老爷不在家。”继而啪一声,将那木窗当着陈星的面关上了。
陈星:“真在这儿!你什么意思?快把窗子打开!”
项述只沉默站在陈星身后,也不接话,就像没事发生一般。
陈星只得又敲敲小窗,说:“我是你们老爷的同窗,当年最是要好的”
话音未落,金光一闪,项述趁着小窗再拉开时,随手弹了枚金锭进去,只听里头欢喜地“哎呀”了一声,偏门下了栓,说:“来来,赶紧进来!”
陈星:“”
陈星看了眼项述,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