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项述与陈星,其中一个却是谢石,笑道:“哟,怎么是你们?”
“有人送的。”另一名年轻男子抬起手,给陈星看。
陈星说:“真好看啊,为什么秋社要戴这个?”
谢石但笑不语,脸上带着红晕,说道:“你让人送去。”说着牵起那少年,转身走了,挥了挥手。
陈星:“???”
项述摊手,问不出个究竟,陈星只好穿过市集,淮水畔满是枫叶,还有船夫带着年轻男女划船的,不少人买了吃食,便坐在桥下吃,似乎在等什么活动。远处河边搭了戏台,开始唱戏,唱的是讲述刘秀与阴丽华的“执金吾”。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陈星笑道。
项述站在河畔人少处,透过枫叶看着远处戏台,陈星朝项述解释了一番刘秀与阴丽华的故事,两人在河边坐下,听了一会儿。说着说着,陈星又发现项述有点走神,心想他应当对这些事兴趣不大,每次都是自己兴趣盎然地在说,却从来没注意项述大部分时候只是礼貌地听着,只得作罢。
“怎么不说了?”项述奇怪道。
“忘了。”陈星无聊地说,片刻后,岔开了话头,又问:“你觉得慕容冲”
项述这下是真的不耐烦了:“能不能别提驱魔的事?我今天出来过节就是想散散心。”
陈星只得说:“好吧。”
项述:“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事,还有别的么?”
陈星只得说:“没有,所以无趣的人,其实是我自己。”
两人相对沉默片刻,而后陈星作了让步,笑了笑。
“有吃的么?”陈星说,“今天应当带点吃的出来。”
项述便起身,一语不发地走了,陈星想来他应是去买热食,便也不跟着,片刻后忽见一棵枫树下,摆着一张五弦琴,散着一张垫布,主人却不知去了何处,兴许是去看戏了,便拿过琴来,放在膝头试了试音,发现还是价值连城的古琴。
真有钱陈星心想,几百两银子的琴就这么扔地上也不管了,于是弹了弹,行云流水般地奏出一串音。
项述在食肆中买了荷叶包的蒸点与烧酒,过桥回河畔时,忽听见了熟悉的乐声,正是那天自己在哈拉和林城楼上,告别敕勒古盟时,用羌笛吹奏的浮生曲。只听琴音断断续续,仿佛奏琴之人记不清转折与琴谱,其中几次变调后,却比铿锵的羌笛声更柔和了不少。
项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