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不过无论如何,如果能铲除掉王子夜,说不定事情便将迎来极大的转机。
陈星下意识地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仿佛被项述手指碰过的地方有点发热。
过得数日后,每天看见项述时,陈星心中总是充满了忐忑,而项述的眉目间一下就明朗了许多。两人似乎对某些事心照不宣,刻意地避开了独处的机会。
谢安也察觉到了,当然,他什么都没有说,平日里只与项述商议围攻苻坚的细节,翻来覆去,设想了苻坚前来洛阳谈判时,会发生的所有可能。平阳军、冯千钧的手下埋伏在何处,都得一一说清楚。
项述每天都在听谢安提出无数个新的可能,又逐一推翻,耐心再好也实在不想陪他玩了,说道:“谢安,不会有异数。”
谢安说:“人老了就是啰嗦,武神,你得理解我。”
洛阳有五万守军,大多是地方征调的兵员,较之苻坚训练有素的禁卫,大可忽略不计。但苻坚不可能独自来赴会,一定会带至少两万人。
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双方会谈之时,控制住苻坚,并夺下洛阳城,动用守城攻势,由慕容冲与拓跋焱、项述三人带兵,焚烧龙门峡下的魃营,诱使王子夜来一场正面的决战。
王子夜的蛟已经没了,项述更反复朝司马玮确认过,司马玮所知的兵力,就只有当初被复活的六名晋王、冯千镒、敕勒川下的周甄,以及江南的温彻与那条腐蛟。这两年来,陈星误打误撞,先是在隆中山里莫名其妙除掉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的家伙,接着就开启了轰轰烈烈的碾压之路,竟是与项述一点点地消耗掉了敌人近八成的力量,导致现在王子夜反而成了孤军,不得不破釜沉舟,朝苻坚露出了真面目。
“这么说来,”谢安说,“当真是小师弟身上的岁星在保佑,你看,王子夜原本手握这么多布置,最后竟是被分批蚕食,搞得这么狼狈,也是人算不如天算。”
若没有这一路上陈星与项述的努力,王子夜原本有着轻而易举颠覆整个神州的力量。
长安的冯千镒与二十万藏在阴阳鉴内的魃、敕勒川下的柔然阴兵、江南的蛟,外加洛阳的主力魃军,说不定襄阳一战后,累计的魃将近百万之数。再撺掇苻坚与南方开战,在大战之中,发动所有的布置,试问谁人能敌?
但偏生就不知道为什么,王子夜一步错步步错,原本天衣无缝的棋局最后下得稀烂,项述有时觉得,这家伙当真是倒霉到家了。
“就这样罢,”项述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