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剌剌的敞着腿陷在沙发里了。
这会儿电视上自然是在放春晚。
喜庆热闹,还有点儿俗。
陈喋走过去,在沙发沿踢了脚:“你怎么还不走。”
“我把你喂饱了就赶我走,有没有良心。”
……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有这么多歧义呢。
闻梁捞起烟盒,问:“能抽支烟吗。”
“要抽就出去抽,别把我房间熏臭了。”
闻梁啧了声,把烟盒丢回茶几上,没丢稳,又滑落到地上,他弯腰去捡,忽然眼尖地看到她脚后跟上一块红。
“脚怎么了?”
“嗯?”他不问陈喋都已经痛习惯没什么感觉了,“这段时间穿高跟鞋站太久,磨的。”
闻梁皱眉,往茶几上扫一眼,便看见上面躺着一支药膏,上面还有个脚后跟的图案。
“这是用来抹伤口的?”
“嗯。”
方阮简直像个百宝箱,这段日子光是什么祛疤膏滋润膏就给了陈喋好多。
闻梁拧开那支药膏,不由分说的拉着陈喋的手腕把人拽到沙发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腿抬到自己大腿上。
“诶诶诶――!”
陈喋吓了跳,忙把腿收回去。
闻梁已经把药膏抹上去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陈喋愣了下。
“……我自己来。”她说。
闻梁不听,他低着头,头发有一阵没剪了,额前的碎发有点长,昏黄的灯光洒下来,投下一圈阴影,仔仔细细的把药膏涂上去。
陈喋看着他,恍惚了下。
忽然觉得,今天的闻梁好像是温柔的。
涂完药膏,闻梁抬起头,没有看陈喋,而是看向窗外。
耳边是电视里跨年联欢晚会的声音,喧闹喜庆,余光里画面红彤彤一片。
“下雪了。”闻梁说。
陈喋扭头。
外面果然开始下雪了,今年堰城的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