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就那么一两杯。
“我这里有瓶老茅台。”喝了两瓶啤酒,和林义唠嗑,那祯觉得许久未曾这么开心了。
她虽然不烦闷平日里的忙碌,但这种难得一次的放松,又挑起了她的傲娇,激活了她骨子里那种可以坦然看“金瓶梅”的因子。
“要不喝点?”林义对现如今身体的酒量着实有些担忧,但对茅台的诱惑,也是感觉好久没碰到了,一时有点嘴馋。
“喝点,”那祯窝着小嘴巴,明亮的眼睛里笑了起来,一看就藏着坏心思。
肯定想把我灌醉,看我出丑,接受到对面女人眼神里的“不怀好意”,林义哪里还不知道她打得如意算盘。
长颀而起,准备去拿酒的那祯,嘴角、眼里、垂落的发梢里都是那种“等会叫你好看儿”的意味。
老酒,醇香,两人又把刚才的话题给续上了。
因为老太太生的好看,却又逢家破人亡。巨大的打击和落差,让她有些接受不了,缓不过来。
于是学会了放纵,那时老太太成了别人口中的“大喇”。
大喇这个词林义还是知道的,带着贬义和调侃的味道,这个称呼在70、80年代流行一时,交往这样的女人叫做“喇蜜”。
那祯又开始模仿着老太太的语气:“曾经有两拨人,为了我茬架,在隆福寺那边,打得头破血流,警车都来了好几辆。
那时她不过三十五六出头,最不惧怕天地和最迷人的年龄,追她的人有一起混的大哥,还有富商和一些大院公子哥。”
“后来,她嫁给了一个有名的大哥,不知是哪条“龙”,她成了小兄弟们的“大嫂”,进出前呼后拥。”
那祯对这位本家的选择也是有些诟病,却也有一点同情。要不是遭逢大劫,估计老太太一生也会稳稳当当,安静地做一个富贵闲人。
对于“大哥”“大嫂”,林义顿时脑补出香江黑帮片里大哥大嫂的样子,可实在想不出京城胡同出来的“大嫂”啥样。
“后来呢?”
其实对于“后来”,林义不用问也可以猜到,生长在红旗里,这种“不务正业”的人,正义迟早会降临。
果然,那祯说:“躲过了81年的大清扫,却在83年的严打里出事了。”
“那这段婚姻也没多久吧。”林义算了算“十年”的结束时间,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也不算短了,大概十二三年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