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偶尔还会来串个门,帮把手,拿傻猪刀剁剁骨头。
林凯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大伯两口子逼得,竟然晌午过就蹲在灶堂跟前,劈柴,烧火。
一边烧,一边吸烟。吞云吐雾的同时还不忘惹人厌,指指点点这个菜要怎么做怎么做,那个菜该如何如何。
又添一块柴放灶里,满脸锅灰的林凯犹不自知,吧唧一口烟就抬头指点江山:
“还不放盐?盐要早放,才能入味...,多放点,再多放点,现在的盐都掺假,鱼太淡了不好吃...,这个猪血丸子要切得厚,才能有醇香的满足感...,你做啤酒鸭就要舍得放啤酒,你别瞪眼,来,来,再放半瓶,剩下半瓶递给我,我正好口干...”
林义发飙了,“你个从来不会做菜的二五仔说叨个什么劲?有本事你来做啊,我烧火。”
林凯笑的和煦生风,“别激我,我不会,我就是闲的没事过过嘴瘾。会也不做,我懒,我还有个勤快的爹,轮不到我做。你可没有勤快的爹。”
听着他吃饱了撑的吧唧一大堆,林义就头晕,“你什么都不学,大伯还能保你一辈子不成?”
林凯露出一副你不懂的模样,“我那爹还能做个十年吧,十年以后我媳妇接手。三十年以后吃儿子的,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防的就是我这种的...”
林义,“......”
吃着话梅、洗着菜的那祯也是笑出了声。
黑夜降临,菜做好了。
林凯也赶着回家,走之前还不忘从他这里顺了一条中华烟。
林义不满道,“这烟为春节准备的,用来散人的,你能不能规矩点?我拢共才备了三条。”
林凯把烟撕开,脸皮厚实的一笑,不反驳,拿着就跑。大腹便便的颠在马路上,像在演一出马戏团。
满生喜感。
那祯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就说:“早点放鞭炮吃年夜饭吧,吃完就去我家吃。”
林义有点意外,一脸惊喜,“你今年陪我吃?”
那祯笑眯眯的不做声,只是打开蒸笼,开始往桌上端菜。
终于不要一个人过年了,老男人顿时来了干劲。
两人拾掇一番。上香、烧纸、放鞭炮、鞠躬,对着神龛小声念叨总结过去的一年、展望新的一年,跟祖先说好话,以求保佑来年样样顺风顺水。
那祯没端着,一身深蓝色立在他身边。林义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