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子重新躺在身侧,完全视唐锦瑟如空气。
唐锦瑟好半响才微微回过神来,似乎身侧的男人已经没有耐心跟自己耗下去,起身去了洗手间之后重新折回,闭目,休息。
自始自终,完全没有搭理唐锦瑟。
唐锦瑟还是僵在了原地。
床头的闹钟滴答作响着,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唐锦瑟那愈见沉重的眼皮终于不受控制地彻底阖上了
而几乎是在她进入梦乡的瞬间,睡于她身旁,原本她以为已经睡着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瞳孔深处漾着一片清明之色。
傅靳言微微侧眸,看着即使身处睡梦中,也仍旧揪紧着盖在身上锦被的女人,一张俊脸在床头灯的作用下愈发显得晦暗难明
他抬手,五指沿着女人的轮廓一一悬在空中描绘着。
这是他的少女啊
更是他不敢触碰的曾经。
唐锦瑟,你难道忘了吗,是谁曾经在这个房间里给你补课,是谁在这个房间里陪你打电动,是谁在这个房间里听你叙说那些女儿家的心事
你曾说,我在你的心里位置极重!
可为什么,在那之后你的眼里,却再也盛不下我傅靳言了呢?
傅靳言入神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才发现自己毫无睡意,这般怔怔的看着,直到深夜。
唐锦瑟因为睡得晚,难得赖床了。
屋外,雨势已停,耀眼的晨光冲破云层,从云雾袅袅的空中倾泻而下。
雨后的空气显得格外清爽,枝头的麻雀叽喳叫着,为这外面的世界更添上了一分生机与活力。
等唐锦瑟缓过神来时却发现,原本睡于她身侧的男人早就没了踪影,只在床上留下一滩凹陷的痕迹,证明昨晚他是真的睡在这个房间内。
晨起后的心,总是敏感的。
唐锦瑟垂着双眸,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把手覆在那处早已无人的凹陷上
没有一丝余温。
是冰冷的
傅靳言离开很久了吗?
唐锦瑟在心里这么想着,眼底却掠过一丝担忧,不知道早上傅靳言有没有在爸妈面前露馅。
“锦瑟,你醒了吗?你要再不起来,就该上班迟到了”
卧室外面,隐隐传来林婉的催促声。
唐锦瑟闻言,立马收回有些飘远的思绪,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