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考试点,容纳着大概百人,苏子籍没等多久,就看到斋役进来,随着博士一声令下,几个斋役举着一样题目牌,分别站在几处位置,务必能让所有人都可看到题目。
“一个时辰后收卷,开始吧。”博士扫了众人一眼,淡淡说着:“可提前交卷。”
话音一落,测试就正式开始。
苏子籍此时的注意都落在了离自己较近的斋役举着的木牌上,上面的题目,只有四个字。
“絜静慎微。”
而要根据这四字,写一篇文章。
苏子籍略想了下,潮思如涌,其中不少是刚才周明达的知识贡献而来。
“除了知识,更多的竟然是科举的技巧和侧重?”
“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中、后、束,这些种种技巧,是野生的读书人很难深刻理解,就算理解,也是参差不齐。”
“而太学身兼出题人之一,又汇集全国的精华,其浸研之深,是外人很难想象的,难怪历年太学都有许多人中进士,倒未必是作弊。”
“或者说,就是教导上的作弊。”
学得数十种方式,苏子籍只一看题,就提笔书写,不到半个时辰,一篇文章已修改完毕,抄录在发下的卷纸上。
反复检查了三遍,确定没有问题,苏子籍就直接站了起来。
一瞬间,他能感觉到不少人抬头朝他看来,带着诧异。
其中尤以几人的目光格外不善,苏子籍记性挺好,立刻就记起,这几人似乎就是在去见主官的路上遇到的人。
“我大概是与一批内舍生在一处考试。”猜出同考场这些人身份,苏子籍就心中有了数,并不在意是否背后说人。
太学的学生太复杂,想真正折服他们,没有过硬的身份,几乎不可能。
因此苏子籍采取的是霸道,就是得高调,以无可争议的成绩,硬是在某方面打垮他们,使他们不得不服。
就算总体上更仇恨更惹人非议,只要某方面不得不服,可能也可以达成人道之种的效果。
因此苏子籍就得“哗众”。
而且,苏子籍急着回宿舍,虽知道野道人不可能立刻找到相关的情报,可既有了怀疑,还真不想夜居宿舍,被人抓了小辫子。
早上入学还罢了,既入了学,晚上考勤,可是名正言顺。
看着苏子籍飘然出场,别人也都似乎受到了影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