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就想离开,入耳处,能听出辩玄和尚口才极好,对梵经研究也深,有独到之处,公主连连颌首。
结果曹易颜似乎不愤,插话进来与辩玄辩论,苏子籍只听了几句,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任何辩论,都必须有客观中立实体参照才能进行,最忌讳的是在别人体系内辩论。”
“比如说和尚用儒法辩论,读书人用梵法辩论,无一不失败,我原本历史上道梵辩论,都是道教连连失败,非是个人没有辩才,而是由于道教受梵教影响太深,不能坚持气之原则,而反以梵之原则与之辩论。”
“这叫理论陷阱,以己之短,搏彼之长,曹易颜莫非是昏了头?”
“在梵法内与和尚辩论,简直是自取其辱。”
果然,几句话就高下立判,曹易颜的脸色,连远处的苏子籍都能看出,一下子变得不好看了。
对梵经与公主都不怎么感兴趣的苏子籍,转身就走,结果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曹兄这是?”见曹易颜愤愤而出,苏子籍故作不解问。
曹易颜一甩袖,气得一张俊脸都带上了一分戾色,但转瞬就又忍住,与苏子籍叹气:“还不是这和尚,当年大魏时,梵教虽传入,却不得拓展,现在清园寺的和尚结交权贵,传播迅速,怕不是大郑之福!”
说完,就快步离去。
苏子籍目送着对方的背影,暗笑:“原来曹易颜竟喜欢新平公主。”
说什么和尚结交权贵,无非是不满得到新平公主垂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