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炒蒜苗,一钵烩牛皮菜,却做得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三人就在村两委的院子里就着包谷酒,边吃边聊。
宋轻云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也需要从陈建国口中了解情况。虽说工作时间不能喝酒,但在山区,你不喝酒,就是瞧不起人,工作也干不下去,只能从权。
村两委总共三人,支书龚珍信,今年五十一岁;村主任也就是村长刘永华,四十二;文书陈建国,四十一。
还有治安组长,妇女主任和民兵、积极分子若干。
今天他们都没有在场。
看到陈建国两口子愧疚的神情,宋轻云倒不在意,说:“农忙刚过,书记和村长他们应该都出门打工去了。”
“不是,不是。”陈建国说:“龚珍信龚书记病了,糖尿病,他家女儿住城里,不放心家中的老子,刚接过去看病了。”
“啊,糖尿病了,严重不?”
“倒不严重,就是眼睛生了白内障,说是要做手术摘除,估计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
宋轻云:“刘主任呢?”
“那个那个……有事出远门,短时间也回不来。”说起刘永华,陈建国支吾起来。
宋轻云很好奇:“究竟出什么远门,村长长期不在岗好象不合适吧?”
按照国家政策,村长和支书是要领工资的,还有各项福利。你扔了手头的工作出远门,那可是违反组织纪律的。
陈建国伸手扶了扶眼镜:“宋书记,这事涉及到人家隐私,不好讲不好讲的。”
“既然是隐私,那我就不问了。”宋轻云不是个八卦的人,也不想听:“不过,你能不能联系上村主任,这扶贫攻坚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他不在很多工作推行不下去。”
“是是是,我下来就联系刘永华,不过……他的电话怕打不通,只能试试。”陈建国一脸正色的拿起钢笔,在他那本大红笔记本上做记录。
在刚才边吃边聊中,陈建国都是恭敬地拿着纸笔,宋轻云说一句他就记上一笔,搞得小宋同志很尴尬,制止了几次,人家就是不听。
旁边,陈建国的老婆高春容眼珠子一转,呵斥自家男人:“什么隐私,这事全村上下几百口人都晓得,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宋书记什么人,人家是大学生,也就是天上的文曲星,啥事不知道?你隐瞒宋书记,就是对国家不忠诚。”
陈建国:“不能说,不能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