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陈中贵怎么了?”
霍马:“裴娜,红石村要和新联开战,陈中贵加入了敢死队。”
裴娜冷笑:“霍马,他陈中贵自己要去打架,关我屁事,他是我什么人啊?”
霍马:“裴娜,你这话说得就欺心了,什么是你什么人,他是你什么人你心理不清楚?”
裴娜:“我是他债主,就这么简单。”
霍马急眼了:“放你的狗屁,陈中贵如果死了或者被关,你又从哪里去找这么个人?”
裴娜一楞:“什么死了被关?”
霍马骂道:“你晓得什么,你知道咱们乡下打仗是什么概念吗,那是要死人的。陈中贵喝了珍信叔的酒,腰上裹了红绸子别了匕首,要打头阵,说是今天要见血。这仗一打,他冲最前头,要么是被人杀,要么是杀别人。被人杀不是死就是残,杀了人那是要蹲大狱,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啊!”许爽尖叫出声。
许老太太哭起来:“中贵,我的儿,你不要出事啊!”
裴娜的脸瞬间变得雪白,嘴唇不住的打哆嗦。
霍马顿足:“发什么呆,快去把人拉回来。”
许老太太也大声哭喊:“裴娜,你这个恶女人,你害了我的中贵,你就当一辈子寡妇吧!中贵,中贵,我的儿,回来,快回来!”
许爽一把拉住裴娜:“妈,我们去把人弄回来。”
“我我我……”
母女俩一通猛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总算追上了大部队。
这个时候,龚珍信和陈中贵打头已经带着几百村民走到新联村地界。只见锄头、洋铲林立,所有人都是一脸亢奋,当真是杀气腾腾。
“陈中贵,你给我站住。”裴娜冲上前去,一把就把他腰上的红绸子给扯了下来:“滚回家去!”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正在行进中队伍停了下来。
陈中贵一向畏惧裴娜,嗫嚅:“裴娜,咱们正要出去打仗。别的事我都可以依你,但今天这事不成。”
“哟,打仗打仗,你打个几吧仗!你谁呀,你就是一个两腿黄泥的农民,弄得自己跟革命志士一样!”裴娜讽刺地笑道:“还裹了红绸子,跟和耍猴儿似的,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再看看你这肚子,都肥成这样,丑泥嘛得要命。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陈中贵被她骂得抬不起头来,红着脸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