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厉：那是，可真多亏了你。
周扬赤脚踩在地毯上，嘴里薄荷片被咬碎，咔嚓咔嚓，他神情懒惰地按着键盘。
周扬：英雄难过美人关，沈赫也不过如此。
眉宇还有陡然醒过来留下的浮躁，编辑完，把手机往床头一搁，周扬才起身，随意披了衣服，掀开窗帘看了眼外面，转身下楼，去晨跑。四十多分钟后回来，汗水顺着额头滚落，他懒洋洋地推开铁门，走进屋里。
保姆陆姨过来打扫，看到他有回来，顺便做了早餐，拿着清洁用品，站在柜子旁，笑道：“昨晚回来了？”
“嗯。”周扬拿了毛巾擦拭头发，眉宇已经没有浮躁了，带了点儿淡淡的笑意，“早上吃什么？”
“你喜欢的包子。”陆姨是周扬一个朋友介绍的，从周扬出来单住，她就一直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好。”
说完，长腿迈上楼梯，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
不一会儿，周扬穿着衬衫西裤下来，衬衫领口微敞，刚坐下吃早餐，陆助理就已经开车在外面等了。
陆姨端了牛奶出来，说：“今天不休息一下？”
“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吃完早餐，周扬用指尖抹了下唇角的牛奶，抽了纸巾，拿了手机，就出门。
见到陆助理，周扬顺手扔了他一个保鲜袋，里面装着早餐。陆助理接过来，感激道：“谢谢周总。”
上车后，周扬的手机一个劲地响，他长腿交叠，接了起来，视线往外一扫，扫到了物业种植下去的湖边杨柳，他顿了顿。
这时，驾驶位上，陆助理问：“周总，直接去曜林吗？”
杨柳被风吹得飘摇，在湖面上蜻蜓点水。
周扬：“去沸节。”
陆助理一愣，去沸节干嘛？今天要谈的事情是军工企业这边的，跟沸节这种互联网有啥关系？
还是周总有还没处理完的事情？
陆助理：“哦，好的。”
于是调了下路，往沸节开去，并且迟疑了下，说：“沸节今天都休假……”
声音很小。
身后的男人支着下巴，把玩着打火机，正在跟李易谈论军工那批器材，估计没听到，也没回答。
陆助理也没再说第二遍。
车子抵达沸节，周扬的电话恰好讲完，他转头一看，看到那红色飞标的logo，轻轻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