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事情,你若有什么想要对他说的话,应当对他说。你若想有什么想要为他做的事,也应当为他做。阁下不应在任何人身上,找他的影子。”
“若他死了呢?”
傅长陵骤然开口。
秦衍沉默下来,好久后,他才道:“那你就该放下了。”
“心不由我,”傅长陵抬起头来,他死死盯着秦衍,“是我之过吗?”
秦衍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与秦衍不同,秦衍的神色,永远像被包裹在冰雪里,无论多么波荡的情绪,都传递得平稳又安静。
可傅长陵不同,他眼中的光,爱或恨,都这样直接火辣,没带半分遮掩。
他从傅长陵的目光中读出爱,也读出恨,他不敢再看,便垂下眼眸,只道:“是。”
说完之后,秦衍将自己袖子从傅长陵手中抽出,便转身走了出去。
傅长陵在他走出门口那一瞬间,忽地就瘫软下来。
他在地上坐了片刻,伸出手去拿水杯,他的手打着颤,碰到水杯上,才终于稳住,他握着水杯,过了一会儿后,将水杯里的水大口灌进去,一杯不够,又灌了一杯。
他本是想做点什么事,做点什么事,就不用多想了。然而过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再没了声音,他终于还是停下了动作。
秦衍说的话,他不懂吗?他懂。
他爱的秦衍,是上一世温暖过他、惊艳过他,与他生死纠缠,又爱恨两隔的秦衍。而如今这个秦衍,他没有做过上一世的事,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纠葛,他更像是一个顶着秦衍躯壳和名字的人,又或者是那个秦衍的人生命的延续。
他是秦衍,可他不是傅长陵爱着的,亏欠的,放不下的秦衍。
可这样的事,又怎么能如此残忍地撕破开来,不带半点回转余地地告诉他?
毕竟当年的秦衍已经死了。
他要说的对不起,他要做的弥补,他要给的回报,如果不给如今的秦衍,他又能给谁?
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他觉得狼狈,想要勉强笑一笑缓和情绪,可他的肌肉都不听使唤,几次扬起嘴角,却都归为无力,直到最后,巨大的挫败感翻涌而上,他终于放弃,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抬手捂在脸上,好久后,他猛地扫开桌上茶杯,低喝了一声:“胡说八道。”
而门外长廊尽头,秦衍站在窗口之处,看着外面浮云流丹,景色百转。他站了许久,等到屋中传来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