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总结开口,傅长陵忍无可忍,扭头就喝:“别说话!”
上官明彦愣了愣,傅长陵捏着这同心结,他憋了半天,看上去有许多话即将爆发而出,却始终默不作声。
秦衍抬眼看他,平静道:“怎的了?”
傅长陵说不出话来。
怎的了?
他也不知道怎的了。
他该怎么说呢?说你们不合适?
人家想定亲要双修,关他屁事?
问他都已经有定亲对象了,还璇玑密境招惹他做什么?后来还对他这么好做什么?
可人家也没招惹,秦衍只是对他好了一点,可他对谁不是这么好?
最后他得知秦衍喜欢他的时候,那也是他自己从人家识海里掏出来的一点回忆,而且在那回忆里,他说那句话的时候……
谢玉清已经死很多年了。
傅长陵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心慌。
他有些茫然了,他一时竟不知道,秦衍当年为他受罪、为他取往生花时,到底是不是为了喜欢?
他那时候喜欢的到底是他傅长陵,还是……还是……
傅长陵整个人都愣着,上官明彦看着傅长陵坐在椅子上,情绪看上去大起大落,而秦衍始终保持冷眼旁观,上官明彦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道:“沈兄,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不如说出来……”
“没事。”傅长陵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低头看着手上的同心结,站起身道,“大家先休息吧,明天我让张二去打听招婿的情况。”
上官明彦应了一声,随后道:“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只有隔壁一间房,我留着照顾云师兄,大师兄和沈兄……”
“我们自便。”傅长陵笑了笑,随后便走了出去,扭头同秦衍道,“师兄,走吧。”
秦衍点点头,傅长陵领着秦衍一起去了隔壁。
隔壁虽然是个房间,但所有的东西都落满了灰,可见平时根本没有人居住。傅长陵迅速擦出一个凳子,同秦衍道:“师兄你先坐一下,我很快打扫好。”
秦衍知道傅长陵不会让他做事儿,也没争这些,傅长陵动作很快,不到一刻,就将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他自己灵囊里的被褥都放在了寒潭洞,秦衍便取了自己的给他,由傅长陵扑到了床上。
秦衍的被褥颜色很素,是月光一般的颜色,锦缎做的被套床单,在手上像流水一样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