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昭昭提醒的我。”
此处没有外人在,玉风郡主实言道:“前几日许家的小公子,在前头的园子里,偶然瞧见了蓝竹同一粗使婢女暗中传信——”
长公主意外地动了动眼珠。
许家的姑娘?
那个漂亮的小丫头?
“您还是叫人查一查蓝竹的真正来历为好。”玉风郡主道:“便是查不出什么,也该将他趁早赶出去,这样不干净的男人,断不能再叫他留在母亲身边。”
敬容长公主不置可否地道:“我会去查一查的。”
只是,人注定是赶不得的。
查与不查,又有什么要紧呢。
见她又要去倒酒,玉风郡主一把将酒杯夺过,有些生气地道:“您就少吃些酒吧,前几日不还说要好好保重身子,活得久一些?女儿这辈子横竖是不会嫁人的,还指望您护着我一辈子呢!”
长公主笑着连声应好。
玉风郡主挽着母亲一只手臂,靠在她身上,道:“母亲,咱们的日子如今过得快活着呢,您若有什么心事,只管同女儿说就是了,何须再借酒浇愁啊。”
“母亲现下哪里有什么事情可发愁的……”长公主叹口气道:“这不是有酒瘾了么,你容母亲慢慢地少喝些……”
母女二人说着话,玉风郡主不知不觉间靠在长公主身上睡了去。
看着女儿安静的睡颜,长公主神态柔和。
有些事情,她无意去掺和,也不会去掺和。
从始至终,她只想好好地带着女儿过自己的日子。
所以,有些平衡她也不会试图去打破,这于她而言没意义,更没必要。
一阵秋风起,将落叶高高卷起又抛下,复又穿过枯败的荷塘,枯黄干瘪的花茎随风微动了动,风过之后,仍旧笔直地立于塘中。
进了十月,京中日渐冷了下来。
待到夜里,寒意尤甚。
已要近子时,夏府中一座偏僻的小院子里,一改平日里早早熄灯的习惯,此时仍旧灯火大亮着,丫鬟婆子急急慌慌地进出着,不时传出女子的痛呼声。
“再用些力,再用些力!”
“就快要出来了……”
听着内间里传出的动静,近来病刚好的夏家夫人薛氏脸上无丝毫紧张与不安,眼底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意。
她方才已经交代过稳婆,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