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
他一字一句地对薛淼说:“你给老子离她远点。”
薛淼当然明白,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于是薛淼不再追究陈铭生将他的衣服攥变了形,他看着陈铭生,说:“你是威胁,还是忠告。”
陈铭生好像是真的醉了,他又将刚刚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你给老子,离她远点。”
薛淼冷笑一声,“你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他上下打量了陈铭生一眼,又说:“你没有,这位先生,你没有资格要求我。”
陈铭生的目光有些混乱,他只能看见薛淼挺拔的身材,看见薛淼俊朗的面孔,看见他刚刚洗过、甚至还没有干的头发。
陈铭生身上的戾气更重了,他的手、腰身、背脊,全都紧紧地绷着,好像下一秒,他就要使出全力。
薛淼当然看出了陈铭生的意图,但他也没有慌张。他看了看旁边,冷淡地说:“一般来说,我是不会轻易对别人说出这种话的。”他慢慢转过头,看着陈铭生,目光带着淡淡的疏离。
“你不配。”
薛淼想起了杨昭疲惫的神态,想起她站在那条人工湖前的脸色,想起她没日没夜的工作……最后,他想起了那幅画。
薛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忽然感受到一股出奇的愤怒。他缓缓开口,确保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传入陈铭生的耳朵里。
“你不配和她在一起。”
陈铭生停住了。
“听不懂么。”薛淼抬起空出的两只手,相互解开了袖口的纽扣,说:“或者,你更愿意用另外一种方式对话。”
薛淼眼神微微眯起,看了看陈铭生攥着他衣服的手,又看了看他,说:“——男人的方式。”
说罢,薛淼猛地一推,陈铭生陷入刚刚的沉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被他直接推到后面的楼梯扶手上,紧接着,薛淼抬起右手,一记长拳!
陈铭生总算是回过神来,他来不及挡住拳头,就侧过身,躲了过去。
可他站在楼梯边上,拐杖没处着力,只能杵在下一阶台阶上,这样一来,他右边身子就矮了下去。
他昨晚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很多啤酒,就坐在杨昭楼下的单元门道里,一罐接着一罐喝。
其实按照他本来的酒量,是不会醉的。但他心里堵得慌,加上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几罐啤酒下去,他头也有些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