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抽着烟,心里实在过不去那张照片的坎。
他看了我纠结,突然说:“实在不行,就把我那套房卖了吧。”
我怒了,说不行。
那套房是我唯一剩下的东西,是我爸的棺材本,我就算卖肾,也不能卖了它。
我爸又劝了几声,我都没应,反而劝他去睡。
聪聪早就睡了,我爸轻手轻脚地进去,因为没开灯,还差点绊一跤。我看着他,心里的酸意一股股往上涌。
在我爸没破产之前,我一直当他是我的英雄。后来他一蹶不振,还回家乡种田,我心里恨极了,觉得他自甘堕落。和王雪娇结婚时,我也只给了他一套房就不管了。
但到了这种时候,我爸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想着出路,想着如果打官司,该怎么争亲儿子的抚养权。
抽完了半包烟,我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到卧室时,王雪娇还没睡。她侧身躺在床中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两条腿蜷缩着,睡裙被慢慢扯到极限,露出神秘的三角阴影。她主动的次数不多,这么明晃晃的诱惑,如果是一天前,我大概立刻化身为狼。
可那张照片一直萦绕不散,就算换了床单,我依旧难受。
把她推到一边,我躺在另一边,闭上眼准备睡觉。
她又紧紧地挨了过来,说:“老公,你都不想我吗?”
我惊叹于她的厚脸皮,淡淡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浪,那人没喂饱你?”
她狠狠踹了我一脚,我差点掉到床下,扭头狠狠瞪她。她仰着脖子说,不是说好翻篇了么,我怎么这么小肚鸡肠,还说她好心抚慰我,我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嫌弃她。
她气得离我老远,抱着被子卷成一团。
我冷淡地去柜子里捞了另一条被子,铺好盖上后,揉了揉眉心。
隔天,我是被儿子的哭声叫醒的。我锤了锤有些疼的脑袋,走出卧室,就见红薯滚了一地。王雪娇嫌弃地站在一边,抱着儿子,对他说,脏得很,不能碰。看见我,她又还捂着鼻子,说一股土腥味,难闻。
我见我爸一个人蹲在地上捡红薯,顿时冒火,问她一大早找打不是。
她哼了一声,进了卫生间。
我蹲在地上,问我爸怎么回事。
我爸说是他没看清路,不小心把红薯踢倒了,口子没扎紧,就滚了一地。我看了看蛇皮口袋被割开的地方,明明断口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