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送啥公社。”老人家斥了老伴一句,老娘们儿头发长见识短,这小伙子一米八的大个儿,多好的劳力啊,哪能白送给公社去。
他对老伴说道:“我先去上工了,你今天在家看着他点,不用去了。”
说完就去上工了,何平就躺在炕上,初春的东北还很冷,早上做饭烧的火炕一直热着,躺的很舒服。
老伴见何平没什么大碍,就去院子里干活了。
过了不一会儿,几个看热闹的半大小子跑进院子。
“醒了!醒了!”
孩子们就在门口向屋里张望着,笑嘻嘻的咬着耳朵。
有个胆大的小子问何平:“叔,你是知青吗?”
何平没说话,笑着点点头。
见何平态度友善,几个小子胆子也大了,不一会儿就开始七嘴八舌的,问的何平接不上话。
不过这样也挺好,没几句话的功夫,何平就把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事实果然不出所料。
他所处的是1979年的韩屯,这个时候还叫韩屯生产大队,和何平说话的老人家叫韩玉冈,是韩屯的大队长兼支部书记,把自己救上来的人是哥俩,一个是哥哥叫韩兆军,一个是弟弟叫韩兆社。
何平忍不住仰天长叹,这他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1979年,自己还没有出生呢啊,落个水怎么就穿越了呢,这一穿越就是四十年前。
要知道1979年改革的春风可还没吹到辽省呢,这个时候辽省的农村可不像后世生活那么安逸。何平老家就是农村的,对农村他太了解了,别说是农村了,就是城市,在1979年也没什么丰富的物资。过惯了后世丰衣足食的生活,冷不丁把他放在这四十年前的偏僻农村,何平想死的心都有。
想到自己那还有二十年的房贷,想到自己那贤惠的老婆,想到那可爱的四角吞金兽,咦,怎么还有点高兴呢?
何平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但现在,一切都没了,何平看着四周的糊满报纸的土墙,陷入了绝望。
晚饭前,老队长回来了。
饭桌上老队长又问了何平一些关于身世的问题,何平仍旧没有回答,只是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老队长叹了口气,只当是又一个对人生和亲情绝望的知青,这些年他听过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