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了,而且这名声有向妖魔化转变的迹象。
刘家铭躺在家里的炕上感叹:“这新来的小年轻也太能败家了,哪有这么过日子的,也不知道小柱儿以后跟他得吃多少苦。”
一旁的媳妇警告道:“你少管闲事,自己家的事还忙不过来呢,还有心替别人家操心。既然小柱儿都叫他爸了,那以后人家就是亲爷俩,跟咱没关系。”
见刘家铭没反应,媳妇又推了他一下,“你听见没?”
刘家铭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睡觉。”
队里人的话何平没往心里去,平时上工的时候不管是恶意的嘲笑,还是善意的调侃,他都当没听见,他又没干啥坏事,吃点大米饭咋了嘛。
不过好景不长,老队长给的大米总共也没多少,以何平父子俩的饭量也就是几天的功夫,大米就吃光了。
两人只能对付着吃点高粱米了,又吃了两天,肉酱也没了。
伙食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
蹲在家门口,何平捧着一大碗的高粱米饭,愁容满面,下不去口。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回不去了。
边上的小柱儿干完一碗饭,盯着何平的碗。
“少吃点,瞅瞅你那大肚子。”
何平埋头干饭,这个时候可不是谦让的时候,儿子吃饱,老子跌倒。
过惯了后世那种风风火火的日子,冷不丁回到79年,感觉日子格外的悠长。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他娘的,这邮件是真的慢,都都快一个月了也没个动静,难道编辑没看上?
不应该啊,那几部小说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风格和意识都比较这个时代的特征。
村头的土坷垃上,西风萧瑟。
何平坐在上面望的眼睛都绿了,也没盼来杂志社的挂号信。
家里快断粮了,大意了,早知道就不那么猛造大米饭了,果然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对了,鸡蛋。
何平想起手机里的有一本土法孵鸡蛋。
天不绝我啊!
孵鸡蛋我熟啊,当年儿子刚上小学的时候,为了给儿子做科普,他还帮着儿子孵过鸡蛋呢,再加上土法孵鸡蛋的助力,这年头虽说是计划经济,可对农村的农副产品管控可是相当宽松的。
越想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