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难受了吧。”
丁爱国强忍住心头的欢喜,装模作样的说道。
“是啊,就他那个小身板能干什么活。说多少次了,让他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写书,非是不听,老想着下地干活,那人民文学的杂志还等着他的稿子呢,不省心哪!”
丁爱国还得意洋洋的准备继续语重心长的教育老队长呢,可老队长的后两句话给他整懵了。
“啥意思?啥人民文学?”
“哎呀,没人告诉你吗?小何,就我捡来的那个小知青,那小胳膊小腿儿的能干什么呀。我一看这也不行啊,我说这么地吧,你啊自己能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咱队里也不差你这一口。小伙子倒是实在,说我别的不会,就会写点文章。我说行啊,不用着急出工。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个能人,这不,前两天文章发表了,就在那个什么人民文学的当代杂志上,我也不懂,反正是个小说,写了那么老长,得有十多页呢,光稿费就有一百三十多块。你瞅瞅,你瞅瞅这事闹的。”
老队长一脸的我本无意如此的表情,让丁爱国当场自闭。
周围几个大队长一听有这稀奇事,都凑上来打听。
“嗳老韩,说说,咋回事啊?”
“是啊,啥小说啊,有骆驼祥子厉害不?”
“啥叫人民文学?跟人民日报啥关系啊?”
“咦~你可真没文化,人民文学都不知道,一定就是国家级的呗。”
老队长众星捧月般的站在人群之中,睥睨着昔日的老对手,那表情仿佛再说,年轻人图样图森破。
丁爱国孤零零的现在人群之外。
bgm响起,那年五十八,站着如喽啰。
糟老头子,不讲武德啊!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老队长当仁不让的成了整个会议室的中心人物,在可预见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件事情都会成为老队长的脸面事,丁爱国将在和老队长的对抗中毫无反抗之力,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降维打击。
丁爱国从未感觉到时间过得如此漫长,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好不容易等到公社革委会的领导们才姗姗来迟,老队长才被热情的和大队长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