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以为他有个当大队长的爹,日子过得不定怎么舒心呢,可谁又知道他真正的境况呢。
“报名条件那是养鸡场决定的,要的是年轻人,有培养的潜力。”
“你少在这跟我忽悠,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那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何平多念着你的好啊,你但凡说句话他能不听吗,你说了么,你不仅没说你还巴不得他把条件提高了,好名正言顺的把我剔出去。我就想问问我除了岁数稍微大了点,我哪点比别人差,我是学历不行啊,我还是说话办事不利索啊?啊,就因为我是你韩玉冈的儿子,我在咱们韩屯就得事事都紧着别人,啥好事都轮不上我,我就想问一句,凭什么?啊,凭什么?”
韩兆坤红着眼眶,一字一句的质问着父亲,这么些年他心里多委屈啊。
老队长老伴没有劝慰,也跟着红了眼眶,自家的孩子她比谁都疼,可摊上老队长这么一个刚正不阿性子的男人,她心里不比儿子好受,小儿子说的也是她的心里话。
放在平时,小儿子敢跟他这么说话,老队长早就上手了。可今天的老队长沉默了,他抄起烟袋锅塞满烟丝,划根洋火点着,吧嗒吧嗒的嘬着烟袋。
良久之后,才说道:“我是你爹,你成不成器我知道,拘着你是为了你好。”
韩兆坤怒极反笑,“呵呵,合着啥好事都论不上我,还都成为我好了,我真是谢谢您了,以后您可千万不用为我好了,我求求您了,您把您的好留给别人吧。”
“兆坤,别这么说话,你爸也不容易。”老队长老伴拉着儿子说道。
“他不容易我容易?我怎么了我,啥事都拿我跟我大哥比,那你当年咋不把我送部队去啊?你安的什么心我不清楚吗?老大你送出去闯荡,老二你留在家里养老送终,你韩大队长想的多好啊,深谋远虑。”
老队长攥着烟袋杆的手上青筋暴露,噌的站起身,“放你娘的屁。”
韩兆坤下意识的闪了一下,父亲这么多年在他心里积威已深,随即他反应过来又梗着脖子凑上来,“咋了?让我说中了吧,挂不住脸了吧。”
老队长看到儿子的反应心中愤怒的同时也有些心酸,自己这些年是不是管他管的太死了,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老队长的脸色阴晴不定,内心反复权衡,最终艰难的开口道:“好,从今以后我不管你,你以后愿意干啥就干啥。”
韩兆坤不敢置信,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父亲就这么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