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他做冰车的时候,小柱儿只要一有空就站在旁边看,小眼睛里满是期待。
何平心想有了冰车,这期末成绩肯定差不了。
时间进入腊月,队里养的猪开始出栏,这次算是年前的最后一次忙碌了,何平跟着去屠宰场送生猪,看着杀完的猪身上那蓝哇哇的印章,心里有些感叹,多少年了,时移世易,这章子却从来没变过。
从屠宰场出来,老队长说道:“这一年算是忙完了。”
何平笑道:“还早着呢,您忘了还得拢账呢,今年咱们会计叔可得累坏了。”
老队长心领神会的露出笑容,“你小子可别我给掉链子。”
“您就放心吧。”何平信心满满的说道。
老队长一行人送完生猪回到韩屯,刚走到村口就有队里的人堵在那里。
“老队长,你快去兆贵家看看吧,打起来了。”
“咋啦?又闹啥幺蛾子?”
“说是兆贵在柯寨宋老六家耍钱(dubo)输了,把房子都输进去了。宋老六带人过来要债,兆贵家里人跟宋老六撕吧两下,打起来了。”
老队长骂道:“个狗东西,我就猜到有这么一天,狗肚子存不了二两香油,刚过两天好日子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虽然嘴里骂个不停,但老队长的脚步还是朝着韩兆贵家走去,这种事何平怎么可能错过。
老队长和何平到韩兆贵家的时候,两边早就偃旗息鼓了,毕竟是真人对线,坚持不了几分钟,院里院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社员。
“都看啥呢,看啥呢,回家去,有啥好看的。”
老队长还没进院就开始嚷嚷,要是用小说描写的手法来说这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非常高端。
等进了韩兆贵家,只见韩兆贵一家五口整整齐齐,父母妻儿无不是满脸哀色,韩兆贵母亲和媳妇儿脸上还挂着眼泪,韩兆贵脸上挂了彩。
宋老六一伙三人,其中一个小伙子脸上跟韩兆贵一样也挂了彩。
看样子双方还是非常克制的,气氛也比较融洽,何平心里给双方配上了解说。
韩兆贵母亲一见老队长来了,像找到了组织一样上来哭诉:“玉冈啊,你可得管管这些无法无天的赌棍啊,大过年的跑到咱堡子来讹人了。”
宋老六五十岁出头,个头不高,头发花白,脸上堆满了褶子,“韩队长,你可千万别听老娘们儿胡咧咧,我可不是上你们韩屯来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