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丁屯的路上,丁爱国耷拉着脸赶着驴车一句话不说。
小伙子们可没空管丁爱国的心思,嘴里一直在讨论着刚才在韩屯看到的场景。
“不得了了,这韩屯今年要上天了。”
“可不是咋地,咋能这老些钱呢。”
“你看人家那钱分的,大团结一摞一摞的,看得我那个眼馋啊!”
“废话,谁不眼馋,这分一次红够咱们干十年的了。我要是个女的,我肯定嫁到韩屯去。”
小伙子们说着说着突然产生了危机,不是因为钱,而是他们发现在今后的婚姻市场中丁屯的小伙子们再也无力和韩屯的小伙子们竞争了。
明明去年还是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今年就连人家的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车上的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
会计心里清楚队长的郁闷,刚才一直没说话,这会才开口道:“没事,他韩屯也就是比我们丁屯早一年罢了,等明年这个时候,咱们也一样能分这么多钱。”
小伙子们闻言来了精神,“没错没错,等明年这个时候咱也能分这么多钱。”
赶车的丁爱国越听越郁闷,悔不当初啊,还是保守了。
早知道养鸡场能这么挣钱打死也不能让韩屯占五成股啊,还有今年的分红,本来何平这个场长都建议让丁屯今年不分红或者少分红,留着资金明年扩大规模,可丁爱国犯了好大喜功的毛病,直接把钱都给社员们分了,大伙高兴是高兴了,可明年的发展肯定要受到一定的制约了。
一想到今年韩屯今年的分红钱,丁爱国的心里就悔恨无比,脸上表情都快扭曲了,想藏都藏不住,也就是借着天黑小伙子们看不清,要不然小伙子们指不定以为队长得啥急病了呢。
身后的声音仿佛经过了扩音器放大,听在丁爱国的耳朵里异常的刺耳。
“行了,都别白话了,有能耐明年把养鸡场搞上去,现在说这些臭氧层子有啥用。”
丁爱国带着情绪的话让车上的小伙子们闭上了嘴,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样子队长心情不好,还是别触霉头了。
何平提出的建议遭到了老队长的质疑,“这不脱裤子放屁嘛,再说了人信用社能干吗?”
他理所当然的说道:“啥叫脱裤子放屁,这叫保险。让信用社的人跟着,万一有啥问题,他信用社也跑不掉不是,这么多钱在家隔夜你放心不?再说这事咋不能干?顾客就是上帝知道不?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