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不到来路,又无归途,若您看不明白这一点,您永远也无法理解太子殿下。”
李蓉不说话,她静静看着裴文宣:“什么叫失去我?”
裴文宣抬起眼来,他注视着李蓉。
“殿下,”他无奈苦笑,“岁月改变的,不止是太子殿下。”
李蓉愣了愣,裴文宣垂下眼眸,淡道:“还有你我。”
李蓉没有说话,她面色沉静,裴文宣的话对于她而言,似乎没有半分影响。她平静落子,然后伸手想要去端茶,却在触碰茶杯那一瞬间,发现自己的手在不自觉的、轻轻打着颤。
裴文宣假作没有看到,看着棋盘,神色从容。
他看了棋局一会儿,抬手轻拉广袖,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弃我去者不可留,过去的事,便过去了。”
“殿下,”裴文宣抬眼瞧她,眼里带了笑意,“这局输了无所谓,重开一局吧?”
李蓉没说话,好久后,她笑起来,抬手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一瞬之间,裴文宣顿失大半江山。
李蓉看向棋盘,抬手棋子,一面提子一面笑着看了裴文宣一样道:“输的是你,本宫可没有。”
裴文宣愣愣看着棋盘,随后才反应过来:“方才你故意逗我说话?”
李蓉见裴文宣面露震惊,顿时大笑起来,高兴道:“兵不厌诈,今个儿不同你说说话,我怎么赢得了?”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裴文宣双手拢在袖中,摇头道,“今儿个我领教了,日后下棋,可不能同你说话了。”
“别啊,”李蓉笑眯眯道:“你多同我说话,我听着可喜欢了。”
裴文宣露出嫌弃神色来,坐一旁不想搭理李蓉。
李蓉同他互相埋汰着,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到了公主府,等下了马车后,李蓉先回了房间,她先熟悉睡下,裴文宣又去忙了一会儿,才回屋里去。到了门口,他见静梅和静兰站在门口,他朝静梅招了招手,静梅有些疑惑上前来,裴文宣压低声道:“今个儿殿下在宫里和太子起冲突了?”
“这倒没有,”静梅摇了摇头,老实道,“就说了会儿话,好像是太子殿下不想娶侧妃的事儿,说完殿下就不大高兴了,您好好安慰安慰她吧。”
说着,静梅挤了挤眼睛:“殿下同驸马说说话,就高兴许多了。”
裴文宣笑了笑,没有多说,只道:“别告诉殿下我问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