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怕他再嫉妒、再痛苦,他也会尊重李蓉的选择。
可今生他们甚至没有开始,他为什么要退让?
他该争,他该抢,他该把选择放到李蓉面前去,是去是留,至少该李蓉给他一个答复。
无数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翻涌,可他未曾表现半分,他和李蓉一样,一旦涉及什么重大的事,他们都会把所有情绪压得死死的,让人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他瞧着李蓉,克制着自己所有情绪欲望,轻笑起来:“殿下的话,我会好好想。”
“你若能想开,那是最好不过。”
李蓉慢慢道:“毕竟,我也护不了你一辈子。”
“我明白。”裴文宣放低了声音,“我也不会总让殿下为我出头。”
“你知道就好。”
两人说着,马车便到了公主府,李蓉少有扶着裴文宣下了马车,路上便已经有人来通报,于是刚到公主府,下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侍奉着裴文宣回去。
大夫过来给裴文宣问诊,然后替他上药包扎,忙活了许久,嘱咐了好生休养,终于退开。
等裴文宣包扎好后,李蓉也累瘫了,她和裴文宣随意吃了些东西,便洗漱躺到床上休息。
裴文宣背上受伤,便趴在床上瞧李蓉。
李蓉在净室洗过澡,穿了单衣回来,而后吹了灯,爬上床来。
裴文宣就眼睛一眨不眨瞧着,李蓉察觉他的目光,掀开被子躺上去时,不由得笑道:“你一直瞧我,是瞧什么?”
“殿下好看。”
裴文宣如实回答,李蓉当他又奉承,白了他一眼:“油腔滑调。”
裴文宣侧着头瞧她,李蓉平躺着,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后,她觉得裴文宣还在看她,她有些忍不了了,睁开眼睛,笑道:“你到底在看什么,你这样我都没法睡了。”
说着,李蓉背对着裴文宣,埋怨他:“快睡吧,明日你不上朝,我还要上朝呢。”
裴文宣看着李蓉的背影,他瞧了一会儿,才道:“殿下,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嗯?”
李蓉不明白裴文宣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随后就听裴文宣道:“我爹是很好的人,小的时候,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活得像我爹一样,可我爹像一座高山,无论我做什么,都攀不过去。”
“小时候娘总说,我不如我爹。其他孩子随便有点成绩,爹娘都高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