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吃一惊。他以为何遇与苏秋子结婚,只是为了联姻和顺骋集团合作,从而一点点吞掉顺骋集团。
万万没想到,那个女孩的母亲当年竟然是为了给何氏集团送情报而死。想到这里,何逢甲想起去年他对女孩说的话。当时气得住院,何遇都没有跟他透露半分。而只在今年带女孩过来前,告知他既然和她在一起,就相信他的选择。
何逢甲从未向这方面想过,只以为何遇是真喜欢她,而没想到背后是这样的渊源。
说起来,何家是欠着苏秋子的。
“你和秋子通过电话没有?”何逢甲放了一颗白棋子,安静地问道:“过春节总该回来的吧?”
对面何遇执着黑棋的手指微微一顿,一束阳光穿透修长的指尖,他落了棋道:“她在拍摄纪录片,目前在西部地区。任务比较紧,春节没法回来。”
“你们两人最近怎么样了?”何逢甲问道。
他话一问出,对面何遇并未再答,只浅浅一笑。
吃过年夜饭后,何逢甲与何遇两人守岁。这么多年,因为何逢甲身体的缘故,很少会通宵守岁。两人聊了很多事情,多是以前何家的热闹。
何遇是过了一段热闹的日子的,记事的时候,奶奶没去世,父母没离婚,怀荆的母亲也没有出家。那时,是何家最为团圆热闹的时候。
这不过寥寥几年,最后偌大的家宅,只剩了爷孙两人。
外面是万家灯火,漆黑的夜空上,烟花炸裂开来。客厅内开着暖风,寂静温暖,何逢甲望着夜空,道:“很久没有这么安稳的除夕了。”
人是情感很强的动物,爱和仇恨能绵延数年数十年,一朝结束,在心思放松的同时,往往会生出许多感慨。
何逢甲曾想过这一辈子,这仇恨都会淤积在心口,而没想到,最后是他的孙子帮他报了这仇,出了这气。
但造成的后果,却让他并不认为轻松。
在凌晨的时候,何遇送何逢甲去卧室睡了。他回到染枫公馆,外面天还未全亮,春节来临,鞭炮声连绵不绝。走廊灯大开,家里的门上空空如也。
记得去年春节,苏秋子买了红色的春联和福字,将家里装点得带了些年味。而今年,什么都没有了。
浓密的眼睫下,眸光深沉,何遇推门而入,回到了家中。
大年初一,缪华苓打了电话,例行去她家吃饭。缪华苓在厨房忙碌,何遇没有陪连君因闹,而是去了厨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