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匪深信之。
也正应了那句话,越是愚昧落后的地方,就越没有科学方面的信仰。当然,这也和民智未启大有关系。
哈里的这种神棍表演,效果好得超乎想象。目前来说,他的形象已经接近了神一般的存在。
这三日过后,那宴一方便出现了军心不稳,众下属惶惶不可终日。
这属于是正常的反应。
面对十倍于己的‘凶猛’大军,任谁都不敢小觑,这种以卵击石的道理浅显易懂,自然不需多加解释。
然后就是哈里不停地诅咒,虽说直接不能杀敌,但也够折磨人的。
那宴有些焦躁,但又不敢贸然出击,只能干瞪眼地看着。
他已经意识到,那个叫做什么齐誉的总指挥,和以往来剿的主将明显不同,并没有一上来就开打,而是设法招降。
因为,在除了战书上写到的之外,哈里的念叨词也明显提到了:如若投降,既往不咎。
这是一条是令人心动且有向往的事情,但是,无人相信。
在他们的认知里,官府最喜欢的就是先稳住你,然后收伏你,等诸事全都稳妥之后,再另行秋后算账。换句话说就是,你真若是这样降了,很有可能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唉
齐誉幽幽一叹,心道:看来,朝廷的信誉已经被前任知府彻底消耗完了,想要再拾起来,就需要一些时间了。
又过去一天。
中午时分,高忠德进帐求见。
“齐大人,如今那宴的军心出现了不稳,我担心他会故技重施,狠心舍掉这一处老巢,改而钻进深山里龟缩、躲避。”
这是,打游击?
齐誉笑道:“咱不怕!”
“为何?”
“如果是这样的话,反而正中了我的下怀!”齐誉一笑,接着说道:“他前脚离开,后脚我就让哈里鸠占鹊巢,长期地驻扎在这里。”
对于这群倭寇,自己正愁着没地方安置呢,如遇空巢,为何不占?
高忠德想了想,道:“大人的想法看似挺好,不过却难实现。”
齐誉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山寨中的粮食不足以支撑长期。”高忠德见他困惑,忙又解释道:“那宴不是一般的奸滑,他虽在这主寨里囤了些粮食,但同时也在深山里修建了粮仓。所以,他们并不担心以后的断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