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并不持有留宿用的照明蜡烛。也就是说,县试的考场内绝不可能存在火种。而考生们在进场之前,都要经过严格的搜身检查,所以,他们也没有机会将火种带入。”
结论就是,考场中,无火种。
那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呢?难不成是天火?
彭文长认为,天火也不可能!
现在才到二月时节,闪电未现,雷声未鸣,这又哪里来的天火呢?
那么问题来了,既不是天火,考场又无火种,这场大火又是如何产生的?
怪就怪在了这里。
齐誉点头一笑,乃赞道:“呵呵,自打夫子做了刑名师爷之后,对案件的梳理也变得更加分明了,只是这么简单的三言两语,就把其中的古怪给点了出来。”
彭文长则是露出了谦虚之态,道:“大人谬赞了。常言道,活到老学到老,老夫久浸官场之中,又岂能没有进步?”
“夫子不必自谦,你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也很符合正常的思维逻辑。”齐誉话音一转,又正色道:“既然这事透着怪异,那感恩县的刑房却又为何轻判为意外呢?且,他不写公文,只有口头相报,岂不奇怪?我觉得,此中必有什么蹊跷!”
这一回,又轮到彭文长开始妙赞了:“大人英明,一语直中要害,即使是希仁公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包拯,字希仁。
齐誉一愕,看了看自己古铜色的皮肤后干笑道:“我这铁面的程度尚有些不足,也只能望包大人之项背了”
说回正事。
接着来,就是讨论该怎么处置的问题了。
这件案子到底要不要查?若要查,又该怎么个查法?
按照惯例上来说,但凡是县衙认定的案子,只要无百姓上告,府衙就不会立案调查。常规的处理方式就是问责几句,到年底吏考时减一减主政官的分数,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不过,齐誉却不这么想,他想要进行深究。
他隐隐中觉得,这件事情极有可能属于是人为谋划,不进行彻查就不能揭开这层迷雾,更不能还死去的考子们以公道。
什么时候动手去办?
稳住,再做稍等。
就眼下来说,县试的主试已经考完,就只剩下了一场附试,不如等其全都结束之后,再做行动。
这个案子,我齐誉要亲自督查!
啊!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