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高增长时期,几乎每天每时,都能以肉眼可见瞅到发生的变化,着实令人欣喜。
众官吏无不心感喜悦,唯独齐誉有些淡淡的忧心。
他又在忧下东洋的船队。
算算时间,这一行人也离去了大半年之久了,也不知现在进行地顺利与否。
除了船队之外,他还忧心着另外两件事情的结果。
在殷俊离琼返京时,曾委托他代为转呈自己的两道奏章,以达圣听。
第一道,依旧还是力谏陛下自主发展军工产业,千万莫从洋人手里采买火器,以免被人掐住七寸,未来受制于人。
第二道,一定要高度注意隔海相望的扶桑国的经济发展以及军事动向,对于这个充满暴力基因的国度,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
除了这两件要事之外,齐誉还委托殷俊顺路帮自己捎去了两封个人书信。
其中一封是给表弟周春生一家的,时下阔别已久,思念正殷,尤以二舅母为甚,也不知她老人家的身体是否安泰,在京城过得习惯了没有。
第二封信,是写给当年在京城写小说时认识二熊的,即熊大和熊二。给他们去信的目的,主要是想把他们挖来琼州置办报业。在信中,自己可以是画了一个巨大的饼,能不能把他们俩给忽悠来那就不知道了。
在以上的这些事情当中,最令齐誉在意的乃是两大国事。
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想的,
会不会听自己的谏言呢?
事实上,皇帝只听了一半。
即:一个表示认可,一个表示否定。
先说否定这块。
虽说殷俊仗义执言,但依旧没能说动天子以及那几位既得利益者的朝臣,最终,火器的采买还是要向佛郎机国的商人下去了定金。
这要不要弹劾这一众大员?
钟义首辅忙给女婿使了个眼色并摇了摇头,示意他千万不要冲动再谏,此事牵扯众多,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之下切莫妄动。
不过,对于警惕扶桑国的谏言,皇帝倒是十分认可,他就是基于这方面的考量,才定下了‘东防’的国策,意思就是,倭患还殷鉴不远,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傍晚时,皇帝离开钦安殿,悠悠然地走去了后宫处。
他的手里,还拿着齐誉的那两道奏章。
一炉龙麝锦帷傍,屏掩映,烛荧煌。
这室内香气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