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齐誉在家吃完了柳荃起早精烹的蟹黄汤粉后,便打着意犹未尽的饱嗝颠去了府衙。
常言道,一日之计在于晨。
可见,大早晨乃是精力最为勃发的时间段,所以,想办事就要趁早。
这话没毛病!
故,怀表时间八点整,集议便准时开始了。
却见,一脸严肃的齐大人正襟危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公案前,他今天的话意简言骇,直接道出要议的主题:对外方针。
即,安南和大湾。
两者一东一西,一个一个来说。
当下来说,琼州已和安南正面冲突,虽然没有下去战书,但也和撕破脸差不多了。后面即使再起烽烟,也不必纠结师出方面有名无名了。也就是说,这场仗想打就打,不想开战也可保持现状。
而和盘踞在大湾的佛朗机国人之间,也已结下了梁子。在前年时,他们曾驾着炮舰追袭轰击自己的家人,差点造成悲剧;而今年更是胆大包天,居然公然抢劫了天子的御赐宝物,更让人气愤的是,还害死了自己好兄弟童延火。这个大仇若是忍着不报,估计都能憋出高血压来。
那么问题来了,先打谁呢?
“大家今天各抒己见,集思广益,以便拿出最为正确的趋利避害之策。”齐誉大手一摊,鼓励大家道。
兵房经承符贤率先站出来道:“依下官之见,这两场战争完全可以一起开打,咱们东西开战,左右开弓,以最大力度凸显出咱们琼州的威武霸气!”
齐誉摇了摇头,否决道:“此举太过高调,断不可取。”一顿,他又道:“而且,这个做法太过激进,也太过冒险,别到时候左右开弓没搞成,最后却落得个被夹击的下场,那样的话,可就陷入被动了。”
所以,两者只能二选一,绝不可以同时进行。
打仗不是赌博,必须尽量求稳,非到万不得已之际,绝不可采用这等激进方式。
谭俊彦拱手一礼,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以属下愚见,咱们可以先诛安南,后灭大湾,此举合乎时宜,为理论上的最佳之选。”
“哦?有何时宜,还请细说。”齐誉点了点头,问道。
“是,大人!”
谭俊彦干咳一声,有条有理道来:“在彦看来,目前的安南,正面临着两大棘手难题,对于咱们来说,这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哪两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