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到以上缘由之后,齐誉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弄不清圣意,心何以安?
不过,在踏实之后,他又意识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啥呢?
难道说,对于这个秘密,目前真的只有自己一人知道?
并不是!
皇帝说,在除了君臣彼此二人之外,还有一人知道一些零碎信息。
不过,他现在已经死掉了。
谁呀?
——庸王。
是的!
他盘踞屯门,自建码头,打造战舰,赫然就是不可一世的南洋一霸。
若按他当时的牌面上来看,是具备往返于爪哇之间的能力的。他若得到了传国玉玺,在南疆登高一呼,那岂不是成了第二个燕王?
甚至说,还胜过之。
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皇帝才对齐誉虐打庸王表示了默许。
啊,原来是这样的逻辑!
齐大郎心里暗道:难怪陛下当初不希望庸王进京,原来是因为这个症结所在,如今庸王已薨,这则秘辛也基本上算是尘封住了。
皇帝却在想:算你小子足够机灵,及时体察到了上意,若真把庸王押解回了京,难不保会惹起什么闲言碎语。
俱往矣!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齐誉回过神来,开口问道:“听陛下刚才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是想让微臣去到爪哇一带,向该国索要流亡的建武帝?”
“是,但也不全是!”皇帝的眼睛闪了一闪,说道:“如今时过境迁,那废君早已年迈,说不准,此刻早已化为了一抔黄土。朕让你去,主要是想让你把失落的传国玉玺给寻回来。不过,朕可是听说爪哇已向西洋诸国购买了一批炮舰,虽然数量不多,但颇具战力。你若没有强大的武力进行震慑,那爪哇王又岂会甘愿配合?”
道理上来说,确实如此。
只不过,万岁爷有点小觑齐誉了。
事实上来说,琼州的真正实力,并不是外界所想的那般单薄。
归根结底,还是朝廷对于新型火器了解不够,在研判方面很容易出现大的偏差。
然而,齐誉却是乐见如此。
他带着谦恭,很认可道:“琼州就似那刚初升的太阳,虽然热量不足,但后劲很大。相信过不了多久,臣就有资本去和爪哇叫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