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府连忙做出解释。
依其所述,还真是没有胡谄。
只见,那知府压低了声音说道:“令堂近为二竖所苦,虽期间断针石汤药,却未见有半点的好转。尤其近些时日,老夫人似现回光返照之相,下官思之再三,决定提前为其打造一副体面的寿材,以应不时之需。因此事未能及时上禀,还望少保勿怪则个”
齐誉见他文绉绉个没完,立即打断道:“废话少说!我且问你,我娘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知府不敢有所隐瞒,如实地回道:“据诊病的郎中说,老夫人已入弥留之际,驾鹤之期已不远矣。”
什么?
俺娘病入膏盲了?
齐誉闻言悲天一叹,怅然呼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悲哉呀悲哉!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见者,亲也!”叹罢了后,他又和气地对那知府说:“大人有心了,日后时,定当做出答谢。”
话音甫落,他便急匆匆地上车离去了。
因事态紧急,他没有时间过多寒暄。
随着齐大郎的一声令下,队伍改为是急速前行,那气势,颇有一种急行军的感觉。
以齐誉为首的齐家人,全都心急火燎地朝家里头赶。
终于,在日落西山之际,勉强赶到了永川老家。
才刚刚驻车,齐誉就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并忙不迭地朝着大门口处张望。而当他看到两侧的红灯笼还尚未摘除时,这才长舒了一口大气。彡彡訁凊
“娘”
“儿子我回来了!”
说罢,他便大踏步地推门而入。
依旧是熟悉的院落,依旧是熟悉的气息,但是,却丝毫提不起他的归家兴致。
甚至,他对于正面相迎的柳荃都视而不见,撇开她直接奔去了厢房。
殷桃、齐霄等人也紧随其后,一同去探望弥留之际的老夫人周氏。
在一张古朴幽幽的大床上,老太太正安详地躺在那里。她眼睛微阖、气息微弱,就仿若失去了神志一般。
不过,她在听到家人们的深情呼唤后,还是努力地睁开了双目。
齐誉半跪于床头,俯身对母亲轻轻地说:“娘啊,是儿不孝,不能侍候于病榻床前,让您老伤心遭罪了。”
周氏望了他一眼,吃力地回道:“你已经很好了,没有必要这样自责。嗯,我想交代一些之后的事情,再不讲怕是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