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陆博轩的脸色立即就拉了下来。
事实上,齐誉本是想劝诫他不要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应该正身做人。否则,即使你做到了国之高位,也不可能收获政绩。
内阁首辅非同一般,他总揽布政施政,没有宽广的胸襟,大义的情怀,就不可能引领政坛。甚至,还会拖累国家的发展。
基于以上原则,齐誉隐晦地劝说道:“掌舵之人,不仅为能者,更要为贤者,德才不兼备难成大事。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陆博轩听后眉头一紧,面露不悦道:“齐大人这是在警示老夫吗?”
齐誉连忙拱拱手说:“不敢不敢,陆大人言重了。齐某曾是大人辖下的举人,也算得上半个科举门生,如此情谊,齐某又怎敢警示于您呢?”
然话音一转,他又继续道:“不过,此事事关国运,某不敢因私废公。所以,该说的话,不得不提。若有无意冒犯,还望海涵一二。”
陆博轩闻言冷冷一笑,道:“未来的事,谁能做到未卜先知?少保此论,未免太过臆测了。依老夫愚见,还是到哪时说哪时吧!”
言外之意就是,这事不必再谈。
齐誉见劝说不动,只得闭上嘴巴,再辩论下去,难免伤了和气。
唉,还是适可而止吧。
不出意外,这场宴席不欢而散。
告辞前,陆博轩只是象征性地宣读了有关于周氏的追封懿旨,办完了事情后,他就连夜返回了京城。
齐誉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委实不好意思再久待下去。与其在这地虚度时间,还不如回到京城做些运作。
起身后,他才恍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没作询问:他齐大人,到底何时去请丁忧呢?
见面时光顾着和争辩了,怎么把正事给忘记了呢?
莫非齐誉是有意地带动气氛,以搅乱自己的正常思维?
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性。想当初,他不正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方式拿下了京城保卫战吗?由此可见,他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实际上,他还真猜得八九不离十。
齐大郎确实是故意地避开敏感话题,关于请丁忧的事情,能拖一天是一天。最起码,也要等到李宏裕归朝再说。
时间过得很快,周氏的五七一晃而过。
丧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关于之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