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察觉到了事情的端倪,但却看不到暗藏的真相,思来想去,他决定用什么办法刺挠一下,说不准就能勘破玄机。
“齐大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黄飞微微迟疑,后道:“即使殷大人尚在世,你也犯不着在他的丧事上去打折扣吧?风风光光地操办,岂不是更好?”
齐誉摇了摇头,道:“不瞒你说,我凭第六感非常确认,白面首现在活得好好的,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去铺张浪费了,殷俊素来清廉拮据,其丧事上还是能省则省吧。”一顿,他又补充道:“此外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借此机会来印证一些猜测,以来为将来提供依据,既为试探之举,还讲究什么风光不风光呀!”
“试探?你想试探什么?”
“简言之就是,让攻讦之徒浮出水面,继而明辨敌我阵营。”
这话什么意思?
黄飞咂了咂嘴,露出了困惑之色。
齐誉没卖关子,直接解释道:“就眼下看,钟义虽力挺殷家,朝廷却虚与委蛇,这无意间证明了殷家的大势已去,再加上苏琉不予追封,殷家地位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以此作为背景,世人就会把焦点放在我的身上,不知实底的陆博轩也会忍不住做些试探,而我呢,刚就趁此时机摸一摸对方党羽的底。”
大致上算是明白了,抛出诱饵,等鱼上钩。
对于黄飞的比喻,齐誉基本上同意。
他认为,自己若施革弊政策,势必会得罪仕阶的既得利益者,既然避不开清洗一番,不如未雨绸缪、提前预判。
此前,钟义曾赠给自己一本‘结党营私’的花名册,以此作为印证,便可以分清政坛的经纬了。
继续说殷俊的丧事。
烈士发丧,本应万众瞩目,可由于朝廷的置若罔闻,热度一下子就降下来了。门可罗雀的灵堂,只有少数官员到场。
这些个人,要么是殷、钟两家的通家之好,要么是齐誉的往昔门生,而真正来祭的大义人士相当之少。
可见,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是多么的现实。
当然了,未来者也并非全都是陆博轩的党羽,其中不乏中立之人。他们的态度相当委婉,既不得罪陆博轩也不与殷家交恶,仅一副悼联敷衍。
齐誉一边观察,一边与本花名册对应,很快,他就得出了初步结论。
殷家确实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