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旁。这会他可不像是一头健硕的黑猪了,更像是一头发瘟的白肉猪。
“死是死不了。”宸朱牵了下嘴角,苦笑道,“顶多就是瘸了。”
“不至于吧,我看这些缅因那帮人的手法还是不错的。”莱梧仔细端详起宸朱那条断腿。
此时那些骨节已经被血肉给覆盖住了,没有原先那么恐怖了。这自然不可能是宸朱恢复成这样的,而是靠魔法重塑的。
看着从脚踝至小腿那藏青色泽的血肉,其上又有碧蓝色泽的魔法符文在流转,宸朱就一脸的担忧与哀怨。
“你的手呢,如何了?”宸朱转念问道。
“没你这么严重,就掉了一层皮,一两个月就好了。”莱梧笑着扬了扬手臂,把那覆着一层蔚蓝色魔药的伤口给宸朱看。
宸朱扫了一眼,分明看到那魔药之下,已然是血肉模糊的惨样。
他抬头望了莱梧一眼,没再多言。
此时两人脸上,都没了笑容。
似乎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话题该如何展开。谁也没有先开口。
要感叹劫后余生嘛,太矫情了。要说道说道那位逝去的弟兄嘛,可他就像是一道狠狠结痂了的伤疤,谁都不愿去揭开来。
最后还是莱梧先开口了,他望着北方的天空,莫名地问道:“你说,艾尔文会知道吗?”
“知道什么?”宸朱下意识地回道。
不知宸朱是头脑空白,还是真的不知道莱梧在说什么,亦或是装作不知道。
莱梧摇了摇头,没回过头来,依旧望着那片暖橙色的天空,望着那日暮西垂的荒凉景色。
“那厮去了北方,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宸朱感叹道,“别这会,人都早凉了。我们还搁这说得起劲呢。”
见到宸朱如此诅咒艾尔文,莱梧不禁笑了,“那不至于。那家伙可没那么容易死。”
若是凯巴泉下有知,此时得跳上来敲两人的脑壳,并大声骂道:“什么意思?感情我容易死呗?”
好像是想到了凯巴会有如此反应,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一下,就好像他们真的听到了那句话似的。